再次發生,歡迎大家的監督和批評。食堂很快恢復正常營業,“紅燒排骨”不再以土豆和豆腐泡來冒充了,“水煮肉片”裡的肉片也多了起來。
唐譯還在感嘆“有鬥爭才有進步”時,有人通知她請她下課的時候去一趟校長辦公室。日理萬機的校長為什麼找她?只要在優才班裡隨便打聽一下,便知道自己是“陳情書”的罪魁禍首,想到這裡,她嚇得冷汗涔涔。校長,校長他不會因為這個把自己開除吧……自己聚眾鬧事,危害學校安全,罪名似乎挺大的……
範從思見她心神不定,惶惶忽忽的,問她是不是不舒服。唐譯因為害怕,戰戰兢兢把這事跟他說了。他寬慰她:“我想不至於這麼嚴重,頂多把你叫去教育一頓。”唐譯眼前一黑,欲哭無淚說:“完了。”只要在她檔案裡輕輕寫上一筆,她這輩子就算完了。
範從思一個勁兒地叫她不要怕,放學後陪她一塊去了校長辦公室。唐譯慘白著一張臉猶如去赴斷頭臺,拽著他的手不肯放,可憐兮兮看著他。範從思不忍見她如此,“以前你說過我們是患難之交。這事我也有份,學校要記過,有本事把我們倆一塊開除了!”說著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廖校長五十開外,中等身材,模樣看起來和藹可親。他認識範從思,見到故交的兒子,有些驚訝,卻也沒說什麼,主要是問唐譯這些優才生們在學校食堂裡是不是吃的不好、生活上有什麼困難之類的事。唐譯吊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忙說沒有沒有,感激涕零地歌頌起學校的好處來。
一出校長辦公室的門,她腿都軟了,扶著牆壁走不了路,對範從思說:“心理落差太大,你先讓我歇一歇,緩口氣。”說著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虛驚一場。剛才我還在想,廖伯伯要是記你的過,我就抱著他的大腿去求他。”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走吧,你扶我一把。”她後怕地說。
兩人攙扶著出了辦公樓。陳上、夏文倩、還有幾個優才生聽到風聲匆匆趕了過來,雙方在樓下碰到了。大家急得直問:“沒事吧?”唐譯拍了拍胸口,笑著做了個鬼臉。眾人這才放下心來,逼二人講述事情的經過。
唐譯緩過神來,開始繪聲繪色說自己怎麼差點把膽嚇破,廖校長如何的親切和藹,範從思又是如何的仗義,聽的大家嘖嘖稱歎。
陳上一路沉著臉,沒有說一句話。範從思,你這樣不管不顧,分明是撬兄弟的牆角!
從這天起,他不再跟範從思同進同出,也沒有跟他說過話。範從思似乎並不以為意,也沒有找陳上和解的意思,照樣跟唐譯說說笑笑。慢慢地,大家都察覺到他們兩個之間出了問題,問範從思,他不回答,問陳上時,他滿不在乎地說“絕交了”。漸漸地,兩人關係勢同水火,簡直達到了凡是有你的地方就不能有我的地步。
唐譯不止一次試著恢復他們的友誼,結果陳上對她的勸和大發雷霆,範從思也總是無動於衷。她兩邊不討好,氣得乾脆撒手不管。
僵局就這麼日復一日持續著,優才班被他們兩人的低氣壓籠罩著,成天愁雲慘霧,雞飛狗跳。放了學陳上回到家,空蕩蕩的只有自己一個人,突然覺得很寂寞。唐譯由於他的任性對他愛搭不理,李喆因為趙明顏的關係早就疏遠了自己,何先勇之流他懶得理,跟範從思又斷交了,他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孤家寡人一個。
有一天夏文倩碰見坐在玉明湖邊發呆的範從思,笑著跟他打了一聲招呼。範從思懶洋洋的似乎沒什麼精神。夏文倩跟他閒聊了幾句,忽然說:“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愛晚亭’下面,你正跟人在打架呢。”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範從思很感興趣地問。
“那還是去年的事,你可能忘了。你和陳上跟好多人打架呢,陳上本來跑走了,見你摔倒了,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