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戒心怎麼就這麼重呢?我就是把我自個兒扔出去,也捨不得把你扔出去啊。”
“別貧了,有話快說。”唐譯揉了揉眉心。
“還是那句話,只要讓我當你男朋友,你指東,我絕不敢往西;你要海里的月亮,我就拼了命去撈;你說一,我一定不說二;你要殺人,我就去放火……”
唐譯忙打斷他:“哎哎哎,你胡說什麼呢。誰要你殺人,誰要你放火啦,滿嘴跑火車。說這麼多,你不口渴啊,坐下來喝口水吧。”
他嘻嘻一笑,挨著她坐下,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我下午的時候見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坐著謝得的車走了,你不知道,我的心肝都碎了。”
唐譯用力把手抽回來,哼道:“油嘴滑舌,有本事你挖出來我瞧瞧,看看有沒有碎,我就服你。”
高明瞭突然轉過頭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真的,我挖出來你就當我女朋友?”說著右手變掌為爪,用力往左胸一按,故意裝作疼痛的樣子大叫一聲,抓起一樣不知什麼東西放在她手裡。
唐譯明知他是假的,摸到手裡軟軟的、熱熱的、拳頭大的物事,黑暗裡什麼都看不見,不由得花容失色,嚇得往地上一扔,顫抖著問:“這是什麼?”
他哈哈大笑起來,撿起地上的“心肝”大聲吆喝:“香噴噴、熱乎乎剛出爐的大饅頭,五毛錢一個,大家快來買嘍——”
唐譯氣得用力推了他一下,罵道:“滾滾滾,嚇死我了!”
他忙打了自己兩個嘴巴,連聲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唐譯被他逗笑了,搖了搖頭說:“好啦,有話快說,沒事我可要回去了。”
他忽然正色說:“我覺得你還是離謝得遠一點比較好。”
唐譯見他這話說的奇怪,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一時沒有說話。
“我聽人家說,謝得他心裡一直有喜歡的人,你,你還是,還是算了吧——”他說的吱吱嗚嗚,意思卻很清楚,全是為了她著想。
唐譯明白過來,笑說:“謝謝你的好意。我跟他好,不是大家想的那樣。我們大學以前就認識了,嗯,怎麼說呢,反正跟兄妹差不多。”
“真的?你不喜歡他,那可太好了,我正好趁機而入!”他頓時摩拳擦掌說。
唐譯見他高興得手舞足蹈的樣子,很有幾分像另外一個人,心跳頓時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拍了怕他的肩膀站起來說:“看你表現嘍。革命尚未成功,高同志仍需努力啊。”
回去的路上,她脫了鞋子拿在手裡,光著腳在黑暗裡慢慢地溜達。是時候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她想,這樣她才可以重新開始。
過了一段時間,謝得突然打電話為生日那晚的事跟她道歉。她沒好氣說:“學長,你過河拆橋的本事越來越高明瞭哦。”謝得在電話那頭說改天請她吃飯賠罪。她挑眉說:“算了吧,別吃到一半又把我扔下,兩次的教訓還不夠麼?我算明白了,你哪是要找女伴啊,你根本就是想找一個替死鬼,可憐的我連炮灰夠不上。”
謝得忙說:“好啦,好啦,下次你也找我當炮灰好了,正好有一個機會——告訴你一個壞訊息,你要不要聽?”
“好訊息還勉為其難可以聽一聽,壞訊息就算了。”
“說是好訊息也可以,端看你從哪個角度看嘍。”
唐譯被他吊起了胃口,忍不住問:“到底什麼事?”
“阿上回來了,聽說還考上了上大。”
唐譯從鼻子裡發出重重一聲冷哼,“阿上是誰?我不認識。”一賭氣把電話掛了,抱頭往床上一倒。
她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用來思考她和陳上之間的過往。她列出一個表格,左邊是陳上,右邊是自己,加減乘除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