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她一驚,握著電話從坐起來,“怎麼回事?”
“我們在上課,他氣洶洶地衝進來,對著高明瞭就是一拳。放心放心,沒打到,高明瞭躲開了。兩人也不管在上課,鬥雞眼似的你瞪著我,我瞪著你。”
唐譯聽說沒出事,暫時放下心來,“老師不管嗎?”
“場面已經亂了,老師哪管得了。你快過來。美男今天的樣子好恐怖啊,跟高明瞭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身上有一股殺氣。”
唐譯換了件衣服急急忙忙趕過去,她不想因為她而鬧出什麼事情來。
階梯教室圍了一堆的人,過道里到處是玻璃碎片。唐譯衝進人群,一眼看見陳上扶著頭氣息奄奄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嚇人,頭上、臉上鮮血淋漓,胸前落滿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她沒想到情況這麼嚴重,用指責的眼神看著高明瞭,“你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鬧出人命怎麼辦?”
高明瞭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結結巴巴說:“不,不關……我……我的事……”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解釋:“你別急,不關人家的事。”
“是他自己一腳踩空,撞到窗戶上,窗臺上放的盆栽砸下來……”
“這叫什麼?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是自作自受?”
又有人事不關己地說:“學校的東西砸了,是不是該賠錢啊?”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教室裡好不容易見著一點綠色,就這麼沒了。還有,他們倆打架,這個錢到底該誰賠?”
……
“哎,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啊?”唐譯回頭瞪了眼一群看熱鬧的閒人一眼,蹲下來問陳上:“你覺得怎麼樣?要不要緊?”
陳上捂著額頭的左手滿手都是血,看著恐怖,其實並沒有傷到要害,悶聲悶氣說:“反正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被女朋友甩不夠,還得小心血光之災……”他今天運氣背到了極點,實在不宜出行。
旁邊有幾個圍觀的學生,大概是醫學院的,見到有人受傷十分興奮,扒開陳上的頭髮看傷口,也不管一旁疼得哇哇大叫的病人,湊在一起商量說:“要不,把他抬到我們實驗室去?”
其中一個人摩拳擦掌說:“你來消毒,我來縫針。”
唐譯上課的時候見過他幾次,有些眼熟,問道:“你會縫針?”
“昨天我還解剖了一具屍體,縫針小case啦。”
“他是活人,不是死人。我問你,他流了這麼多的血,要不要緊啊?”唐譯對他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十分不滿。
“放心,不就碰破了一點皮嘛,再流半天也死不了人。我連手術刀都拿過了,難道還處理不了這麼一點小傷?”
其餘的人紛紛點頭,“對啊,對啊,我們免費治療,一分錢都不要。”
唐譯有些哭笑不得,“這樣吧,拆線、換藥的事以後就交給你們了,縫針還是算了吧。”說完招呼高明瞭一起把地上的傷患送去附近的醫院。
身後傳來“這也太侮辱人了”、“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諸如此類的抗議聲。
倒黴的某人一共縫了五針。護士用紗布和膠帶把他的腦袋裹的跟木乃伊似的。他摸了摸被醫生剪得光禿禿的前半部分腦袋,對著鏡子哭喪著臉說:“現在好了,大白天不用化妝就可以出去扮鬼嚇人。”
醫生叮囑他說:“回去好好養傷,不要亂跑,傷口一個星期不能碰水,忌吃辛辣食物,三天後來換藥。”開了藥讓他們去交錢。
唐譯見他沒事,罵了聲“活該”,拉著高明瞭出去。付錢的時候,她這才注意到他右手五根手指腫的跟紫蘿蔔一般,忙問:“怎麼弄的?”高明瞭咧嘴一笑,滿不在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