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豬場去罷。”
出了這麼一檔事,陸懷銘和陸懷熙總算能光明正大的進入豬場了。
陸山野暈倒,陸承關和陸承高被捆,訊息早就傳回了豬場。
剛踏進豬場,陸懷銘和陸懷熙就感受到了豬場裡的人帶著敵視的目光。
陸懷意進了豬場,倒是和他們拉開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陸懷銘聲音低低:“看來這次抓到他們偷豬到外面賣的事情,動了不少人的利益。”
陸懷銘跟著家主做事那麼多年,雖然有時候比較固執,也不大變通,但他不傻。
陸承關和陸承高說事情都是他們做的,豬是病死的,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
不過也不排除有些人想透過這件事,來證明陸家如今的某些勢力,是不可動搖的。
說起來真可笑,他們在外人面前維持的一派和睦的團結,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陸懷銘心中十分唏噓。
陸懷熙道:“懷銘哥可是會怕?”
怕?他可是堂堂嫡系的長房長子,曾經被當作未來家主培養的,如今又有別人高攀不上的婚事作後盾,他怎麼會怕?
原來他還想著光是賞花會不能顯出他未來家主的手段來,不過現在,那些人正好送上門來,他怎會放過這個機會?
是以陸懷銘笑道:“怕?我怎麼會怕?那些人吃裡扒外,該心虛的是他們。”
,!
陸懷銘說這句話的聲音沒壓著,像是不知有人在何處呸了一聲。
天氣熱,豬場的氣味實在算不上好聞,陸懷銘和陸懷熙正要走進屠宰房,忽然迎面潑來什麼東西!
陸懷熙反應敏捷,忙抬手去擋,陸懷銘動作遲了一些,沒擋著,被那些東西兜頭兜臉的潑了一身!
陸懷銘怒吼道:“哪個不長眼的,沒看見人嗎?”
從屠宰房裡倒是顫顫巍巍的走出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來,弓著腰,一雙眼混濁地看著二人:“你是哪個啊?”
陸懷熙和陸懷銘俱是一怔,這不是山壁叔公嘛?可按山壁叔公的年紀,早就應在家中頤養天年了,怎麼還出來做活?
有人趕上來說道:“承關,咳,不是沒空嘛,可這豬場裡活兒都是有定量的,別人也不可能替他家幹,承關的兒子還小,山壁叔不捨得孫子出來做活,便自己來做了。”
陸懷銘咬著牙,與陸懷熙一同給陸山壁見禮:“懷銘/懷熙見過山壁叔公。”
陸山壁問:“我聽說承關被你們派去幹別的活兒了,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啊?家中可離不得他。”
陸懷銘和陸懷熙心中哪有不明白的,指不定山壁叔公就是被人給推出來的。
背後之人可真是夠歹毒,專門弄些老弱來對付他們。
陸山壁一臉希冀地看著陸懷銘,陸懷銘只得說:“活兒不多,若是承關叔幹得快,就能快些回來。”只要承關叔交待得快,山風叔公自然會輕饒。
陸山壁聞言笑了:“那便好,那便好。不過下次這樣的事兒可別再叫他做了,家裡離不得他。”
他又顫顫巍巍的走了,絲毫沒顧及方才他給陸懷熙和陸懷銘二人潑的泔水。
幸好只是泔水,不是豬糞什麼的。
但泔水在大熱的天裡,味道也不好聞。
陸懷意倒是趕上來了,殷切道:“二位哥哥快快回去更衣罷,這裡由我看著便可以了。”
讓他看?
陸懷銘正要拒絕,陸懷熙卻答應下來:“好,那便勞煩懷意了。”
二人一走,陸懷意便像換一副面孔:“你們自管做你們的事情,我隨便走走,待會好向他們交待。”
他是慣來豬場的,豬場的人對他沒有防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