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著回家吧。我請老哥喝一杯,能否賞個面兒?”
剛巧不巧,秦胖子心情正鬱悶呢,也想喝一口。
“行啊!不過國慶,來到哥的地盤上了,不用你破費。說吧!你想吃點啥?”
自從做了公司的副總,張峰立下過規矩,王芳和秦胖子,只要是業務上的應酬,體育場裡隨便任何一家,吃完了只需籤個字,然後從商家的費用裡核減。
其實秦胖子的業務招待並不多。倒是時常帶著家人,過來打打牙祭。而且吃完了,還順上幾盒高檔香菸。
張峰知道其中貓膩,但他是大度之人,睜隻眼閉隻眼。哈哈一笑,一瞥過之。
賴國慶說:“那咱們去每天漁港吧!聽說他家的菜,燒的很有特色。”
秦胖子沒敢去每天漁港,而是帶著賴國慶,去了一家湘菜館。他知道,每天漁港是張峰的定點食堂。萬一遇見他,就說不清了。
麻布筋多,光棍心多。賴國慶不是張峰線上的人,能避諱還是避諱一點的好。
秦胖子酒不勝力,三杯過後就有點上頭了。
賴國慶眼瞅著他:“老哥,我就不理解了,這次公司任命怎麼不是老哥你,而是那個沒來幾天的丫頭片子?”
一句話,勾起了秦胖子的心酸事。“嘿嘿國慶,咱們張社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用人的原則有兩條。”
“哦?”賴國慶瞪大了眼睛,問是哪兩條?
秦胖子呷口酒。
張峰用人,一是忠誠聽話,其二就是論能力。誰能幹誰上,而不是論資排輩。
賴國慶又給秦胖子斟了酒,“哦?那我倒要討教了!論忠誠,你一片赤膽。論辛苦老哥你鞍前馬後,難道你的能力不球行麼?”
秦胖子夾起塊紅燒肉,在嘴裡咀嚼起來。“你說對了!人家王芳財大畢業。我這人你也知道比較肉。正如張峰說的,是個將才。”
只是,只是…
秦胖子欲言又止,賴國慶有機可乘,問他只是什麼?
“張峰在任命王芳前,應該徵求我的意見。而不是社委會討論透過了才通知我。”秦胖子發洩了不滿。
賴國慶瞥他一眼。
“社裡許多同志和我一樣,為你鳴冤叫屈打抱不平。論資歷你來報刊社時,那丫頭片子還不知道在哪兒耍尿泥呢!況且咱們是體委大院兒的,說出去都丟人!”
秦胖子抓起酒杯,一仰脖將酒灌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