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站在同一條線上了,哪怕只有這麼一次。”我輕笑,掩不去的是心底淡淡的惆悵。
“娘娘,您說什麼?”
我抬起頭微微一笑,“我剛想起了一首詞,你去幫我把琴拿來。”
“是,娘娘。”
貼身若梅兒也不會明白我最真實的想法,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可以有多近也就可以有多遠,也許這也就是身為人的悲哀──永恆的孤寂。
“人為什麼憑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是否魂夢就此相系/人為什麼有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你承諾一句如果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還我原來天地在相愛的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
愛是什麼?仲孫煌!愛我麼?我是喜歡那個男人的,那個強勢的精明的男人,可喜歡是愛麼?
“我也願意因感動生死相許/擁抱前離別後與你魂夢就此相系/我也可以憑勇氣一見鍾情/人海里這一步走向另一段長旅/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還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夢裡蝴蝶翩然舞起……”
如果愛就是毀滅,那,我情願不愛……
哪怕,他愛我……
“繼續我要我們的愛在明天/繼續就算流淚也在所不惜/有多少四季能浪費在/思念和猶豫後來此恨綿綿無盡期/給我承諾一句就算生命在這秒化灰燼/可還我原來天地我們相愛那一季/夢裡不只蝴蝶翩然舞起……”
我不是生命短暫的蝴蝶,我有一百零六年的時光,愛情是不知明日身在何處的人最後的一線光,卻,不是我的。
因此,我有權不愛,任何人。
第二十九章 子當以父業繼之
“聽說最近安婕妤很得寵。”我放下手中的碧翠琉璃盞,帶著一絲興味的看著梅兒。
點點頭,梅兒眼中盈滿笑意:“一切如娘娘所料,皇上已將她封為充容。”
我笑的好不遐意,“可有什麼動作?”
“明面上她與冰修儀似是歸好了。”梅兒意有所指的笑笑,“不過安充容與德妃娘娘之間過從甚密,恐怕就是冰修儀也不太放心的。”
“沒想到冰倩影也是個多疑的人啊!”我笑,雖然我在其中推波助瀾了一番,但那也證明了兩人間所謂的“姐妹之情”其實根本經不起考驗。
“前幾日有傳安充容似乎是懷孕了。”梅兒笑了笑,久經風浪的她,再不復昔日的擔憂。
“那很好啊!皇上龍脈昌順,放可保天魄皇朝長盛不衰。”一個是爭,兩個也是爭,多來幾個把形勢再弄的複雜一點更適合混水摸魚,何況睿兒不在宮中,這個時候無論有什麼事都牽扯不上他。
“接下來恐怕日子不會平靜了。”梅兒笑了笑,她是越來越喜歡這種日子了。
我但笑不語,無論何時,我都儘量避免西睿宮直接捲入嬪妃們的爭鬥中去,不是不插手,只不過暗中進行總要比明著把自己送上槍口好。想必蕭玉蓉也因此對我恨的牙癢癢吧!始終無法抓住我的痛腳自然也就無法扳倒我。
“娘娘,定州來信。”蘭兒帶來了我最期盼的事物,我精神也隨之一振。
信是出自葉晟!親筆,裡面大致提了一下睿兒的情況,其中不乏對睿兒的讚譽,他評價睿兒為“天縱之才”,並直嘆自己後繼有人了。字裡行間溢滿了欣慰,未了卻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問我是想要一個可定國安邦的棟樑之材還是一個名垂青千古的明睿帝君?
我失笑,這個葉晟!是想要看我的野心了,難道他還不明白一個身人母的女人會怎麼想麼?
“娘娘?大皇子還好吧?”
“很好,葉先生很滿意他的表現。”不過他最後一個問題可是令我為難了,我總不能明著說要讓睿兒為帝吧!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