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只可以令人驚懼,她卻可以令人因她而昂然直面天地,這樣的女人,上天入地再找不到第二個!無論是做夫妻抑或是當對手,他都只認定了她一個!
“進寶,你說這刺客與她可有關係?”
自他出宮以來,刺客就一直伺服在他身側,特別是在那人的死訊傳出後,刺客的數量急劇上升,行刺的次數也逾發頻密起來,就像是要為她復仇似的,令他頭疼不已。
不過那些刺客似乎並不是太想要他的性命,往往都是一擊遠揚,缺少了他以前所經歷過的那種不死不休的慘烈。在他看來,這些刺客的真正目的似乎只在於給他製造麻煩。特別是他剛出宮時,由於刺客的出現令他的行程大受打擾,以致於沒趕得急在那人離開之前到達,他甚至開始懷疑那些刺客是不是她派來的,目的就是要拖延他!
“回……回皇上,奴才不敢妄斷。”
高進寶小心翼翼的說著,他是做夢也想不到那個看起來端麗清婉的淑妃竟然會是這麼厲害的主,不但敢欺君,還一把火燒了偌大的西睿宮,要知道在宮中縱火可是滿門抄斬的死罪,而她卻是做的乾淨利落。甚至在事情敗露的今天,她居然還這麼有恃無恐的再來一次詐死,她就真的以為皇上和別人都是笨蛋嗎?這種當,上過一次就算了,還會上第二次的可以是任何人卻絕不會是皇上,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再說這刺客,若說與她沒關係誰會信啊?特別是當皇上與太子在一起時,所有的刺客都似消失了一般,兩人一分開,就又冒出來了。可是這種事,他這個當奴才的是絕不能亂說的,以皇上深沉的個性,沒有人會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他對於那人的態度也太過撲朔迷離了。
“呵!”沉沉一笑,仲孫煌鋣眼中閃過一抹自嘲。他何嘗看不出來這當中的瓜葛,但他可以怎麼樣呢?真的要問罪於她嗎?這樣只會令她更快的逃離吧!何況,無憑無據,
自己又用什麼來問罪?
“你說,若朕昭告天下,要把紀家的人滅族,她可會出現?”
高進寶冷顫一下,屏息道:
“這……恐怕不妥。”
何止不妥,簡直就是自掌嘴巴!昔日紀家一事,受牽連的人數之多風波之大是仲孫煌鋣繼位以來最驚心動魄的,可是如今好不容易塵埃落定,卻要告訴天下人,當初鬧的這麼大的事居然只是一場鬧劇,身為罪魁禍首的紀家居然都好端端的活著,這豈不是變相的在彰示著仲孫煌鋣的無能麼?
一個女人,一場戲,就這麼看似隨意的把一代帝王玩弄於股掌之上,讓他為她傷心,後悔,難過,她卻活的逍遙自在萬般不留痕,這樣的女人,確確實實的配上了那四個字紅顏禍水!
不用看仲孫煌鋣也可以大概知道身後的人在想什麼,因為就連他自己也有這種無力的無奈感,何況身邊這個知道一切的人?
不禁,他再次想起臨行前燁對他說的話……
“燁,她果然還未死!”
得到證實的訊息令仲孫煌鋣失去了一貫的沉靜,那個女人似乎總能輕易牽扯他的感觀,這種感覺既陌生又危險,卻對他有著一種致命的誘惑。
燁一貫漠然的神態間不知不覺的夾雜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淡淡道:
“皇上還未死心?”
死心?仲孫煌鋣一怔。自己真的曾為她動心?不想曾認,卻早在目睹那場大火時再瞞不下一絲一毫,
自己還是動了情,對那個無情的女子。
“那樣的人,沒有死是理所當然的,但我卻替她可惜了……”她若就這樣死了,倒是可以令仲孫煌鋣為她以心相殉,可惜她非但未死,偏偏還讓皇上發現,就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再渡此一劫?
“朕要去一趟。”下定了決心,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皇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