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依然沒有抬頭,語氣中透著一往無回的慨然。
我無聲輕笑,小寶呀,我可是從來沒有說怪你,這可是你自找的I“嗯……我突然很想吃‘天福樓’的五花糕,沒問題吧?”
張寶的身子一震,抬起臉無比驚訝的看著我,在確定我不是說笑之後,他明顯鬆了一口氣,但很快的臉色又變了:“天……福………樓的……五花糕?!”
我笑眯眯的點頭,眉眼彎成一線:“要說到做到哦!
他的臉色徹底的變了,變的更加蒼白,額角還隱隱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半晌,他才掙扎著道:“可不可以……換一個?”看見我搖頭,他不死心又道:“那……要不我陪您去……”
“不要。”很乾脆的打碎他美好的希望,我“殘忍”的笑著:“一言既出,駟馬難迫!”
話落,石化,俊秀的小夥子就這樣僵住了,我想,如果可以,他會寧願自己馬上暈過去吧!
其實天福樓只是一家酒樓,五花糕則是天福樓最著名的點心,雖然這點心很貴,可我們也不是尋常老百姓,雖然這五花糕據說每天只出十二籠,但以張寶的武功就是搶也能搶個一兩籠回來,只不過……這天福樓所處的位置實在不是太巧!
同城,天魄皇朝西境的最大城池,常駐軍高達二十萬……離關西縣的距離是……快馬三日可達。而這天福樓“正巧”就是位於同城之內的最大酒樓,也就是說,就算張寶日夜兼程不眠不休,也絕來不及在五花糕冷掉或是餿掉之前把它送到我面前。
更重要的是,這五花糕只有在新鮮出爐的時候吃味道才是最好的,也不能隔夜,哪怕是用冰鎮之後再回蒸,所以說,我對他的“懲罰”其實真的是……很殘酷!
站起來我往內室走去,邊走邊用自語似的音量說:“所以說‘罰’這個東西是不容易領的,特別是要在我這裡領罰……呃!‘老夫人’那裡似乎也不容易,他好像對天福樓的金絲卷一直念念不忘……”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原本石化的人臉上冒出了一堆黑線……
“對了,”在門廊前停下,我轉頭笑道:“先去準備一下,等我換好衣服我們就去觀戰。”
“……是。”
可憐的人一一我瞄瞄那道有些狼狽的身影踉蹌著離開視線範圍,嘴角的笑都是再也抑止不住。
快意居樓高兩層,在這個以平房為主的小縣中算得上是“高層建築”了,用來賞星觀月看人打架都是很不錯的
在張寶以及他兩個徒弟的陪同下,我們從密道中進入快意居,現正舒適非常的靠坐在二樓專屬於我的房間裡臨窗待戰。
張寶告訴我,這附近起碼聚集了近二十名同樣打著觀戰主意的武林人士,這些大部分是以高價買下“通行令”的有錢人,另外還有一小部分則是憑著自己的本事越過“封鎖線”的高手,只不過無論是怎麼進來的,他們都沒有我這麼好命,可以舒舒服服的靠坐在這裡,還有茗茶精點隨侍。
“來了。”正當我開始覺得無聊時,張寶笑了。
“哦?”挑眉,我伸直了身子自掛了竹簾的視窗望去,就見一身白衣的曲辭雲意態瀟瀟的出現在大街上,不禁微一擻嘴:“裝模作樣!”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不用看我也知道是泰阿那個皮粗肉厚神經大條的傢伙,不禁又是一扁嘴,這次瞪的卻是身邊的張寶。
張寶的嘴角抽動了一下,回頭瞪了泰阿一眼,於是我身後終於安靜了。
這時大街的彼端緩緩步出另一道身影,遠遠看去,淡青色的長衫隨風飄搖,他的步伐淡定,彷彿他並不是要去決戰,而像是去赴書生間的悠雅的詩宴。
“帥不帥?”
“一般。”
我問的沒頭沒腦,張寶的回答也同樣的沒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