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懷都在我算計之中,當他知道我由此自終都只是把他當成一次遊戲,他,會怎麼做?
“你不需要太擔心,”慕容輕雲不知何時靠得我如此近,他的手搭在我肩上,安撫著:“他既然選擇用這種低調的方式來見你,可見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
餘地?嗤笑著,慕容輕雲雖然聰明,可惜他卻太不瞭解仲孫煌!,那個男人有著如野獸般嗜血的殘忍,只不過是被世代蓄養的王者之氣所掩蓋了,深淵般的城府令他從來都只表露出貴胄的優雅,但是一旦越了雷池,他所能展露的狠辣相信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條被觸犯到了逆鱗的龍,暴怒卻隱忍著,只等逮到那個敢於冒犯的人後好好的上演一出貓戲老鼠的戲碼。對於令他顏面蕩然的人,相信他最想做的就是親手捕捉,而後慢慢折磨,最後緩緩殺死吧!
而我,從來不打算見識甚至領教他的這一面。
“小優?你沒事吧?”
轉頭,從他眼中看到了面色蒼白的自己,淡淡一笑:“放心,我沒那麼軟弱。”
是呀!身為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超前衛人士,又怎麼可能會怕了他一個“古人”?若非因為紀韻的關係而牽引到紀家,若非睿兒是我的骨血至親,這天下雖大,卻又何來可以桎梏我之人、事?
“慕容,”我勾起魅惑的笑,深深的看著他,第一次放任自己毫無保留的投入他溫暖明媚的雙眸之中,同時也毫無保留的迷惑著他:“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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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天黃沙,層層復疊疊,可以與大海媲美的波瀾壯闊,只有當真真切切的身處其處,才會領悟到自身的渺小與微不足道,這,就是大漠。
騎在高壯的駱駝背上,我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的地方都被罩的密不透風,眺望這片金黃色沙海,我輕輕吸了一口氣。
“怎麼樣,受得了麼?”一邊的慕容輕雲與我同樣的裝扮,不同的是我一身白,他一身淺灰。
點點頭,我懷中揣著他在進入沙漠之前給我的寒玉笛,外界的酷熱暑氣根本無法帶給我傷害,真沒想到寒玉笛還可以這樣用。倒是他:“你呢?”沒有寒玉笛,也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我?神功蓋世,寒暑不侵!”黑色雙眸中的明媚絲毫不遜色於頭頂的豔陽,我不禁一笑,心底暖暖的。
“你可要認準路,萬一走錯了,那可是任你有通天之能也是無濟於事的。”在進入沙漠地帶前一天,我和他就有計劃的“脫離”了莫家商隊,獨自行動起來。
“放心!”他笑了笑,轉頭開始辨別方向。片刻後,他指著西方說:“我們走這邊,兩天後可以到達摩彌族的綠洲,到時候就可以找到人為我們帶路了。”
“摩彌族?嗯,那我們走吧!”輕輕策動駱駝,我隨著他投入到滾滾黃沙之中去。
一路上,他不斷向我灌輸著一些關於沙漠的常識以及到了摩彌族後需要注意的事情,我邊聽邊笑,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瞪了我一眼道:“你笑什麼?”
“呵!沒,我只是突然領悟了一個真理。”
“真理?”
“嗯,我總算明白到,原來男人羅嗦起來是毫不遜色於女人的。”
“你……”他瞪著我,片刻後洩氣道:“笑吧笑吧,就知道你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不明白我為什麼會……”
他後面幾個字越說越小聲,我完全聽不清楚,卻可以想得到。微微一笑,我裝著不在意的問:“去摩彌族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只要你不說話不把面紗扯下來,就不會有麻煩。”
“呃,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