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去責怪打工人,長樂捋一下頭髮,安慰道:“沒有怪你的意思啦。還要謝謝你當時提醒我,不然我現在的下場可能會更糟糕。”
既然提到了重點,安室便接上長樂的話繼續問:“可以麻煩您展開講講嗎?你知道的一切。”
“好的。”廣田彷彿很侷促,敘述時一直揉著膝蓋,“兩年前,我大學畢業後,就來武見工作室做助理。因為處理的都是有關武見的生活瑣碎,所以我是最瞭解他的人。幾乎每週,他床上都會換不同的女生,有網紅、有學生、有粉絲,也有藝人,絕大部分都是被他所編織的戀愛謊言迷惑,主動在一起的,也有在半推半就中哄騙的。但是……”
廣田頓了頓,她始終低著的頭,在此時抬了起來:“但是也會有像你這樣不配合的人。武見不願意被所謂的朋友嘲笑,基本的套路就是開聚會、灌酒,再趁她人神志不清間,趁虛而入。有時候,他沒了興致,還會送給他的朋友們一起……”
“他瘋了吧!沒人報警抓他嗎?”聽到這裡,長樂憤怒值已經到了頂峰,她不敢想如何當時聽話喝了那些烈酒,她會經歷些什麼。
“沒用的。”廣田搖頭,“他很小心,每一次基本都不會留證據。偶爾也會遇到想要報警的女生,結局就是,在一番拉扯後,女生都選擇沉默,拿了一筆鉅額的封口費後就消失了。”
“真是……”長樂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現在光是想到武見就覺得噁心。她喝了口水讓自己冷靜,打算問問廣田有關三年前“廣田美娜”的緋聞,“話說,你——”
“姐姐”二字長樂還沒說出口,安室恰似無意地用手肘輕輕碰一下長樂的胳膊。
這是讓自己閉嘴的暗示吧?長樂莫名就能瞬間理解安室的想法。
她重重嚥了下口水,把到嘴邊的話嚥下去,重新措辭:“那你為什麼不離職,還要做他的助理。”
“一直想離職的,現在就業環境不好,在沒有找到下一份工作前,遲遲不敢下定決心提交辭職信。”
也是個合理的解釋。
長樂點點頭,轉頭盯著安室,用眼神示意他:接下去她不知道怎麼問,輪到你了。
她的眼睛原本就很漂亮,化妝後更顯靈動。捲翹的睫毛、眼瞼上金色的珠光、微微上揚的眼線,彷彿能使她棕色的眼眸發出光彩。
安室總覺得能透過長樂的眼睛,看透她所有的想法。因此,他也能輕鬆接收到她眼裡藏著的話語,接過聊天的接力棒:“你給多少人留過言,有誰回應過嗎?”
“好幾個被武見欺騙的女生,我都有提醒過,不過只有源小姐回應了我。所以當我聽到偵探聯絡我想要了解留言的詳情,第一時間就想到是源小姐請的偵探。”
聽見這回答,長樂心虛地撓了下鼻尖。果然被安室說中了,就算不說別人也猜得到,反推起來太容易了。
安室問了不少問題,最為關鍵的“廣田美娜”,他從未提及。
“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們先離開了,謝謝您的配合。”安室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