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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京城,沒有人不知道他護犢子這個毛病的,所以沒人敢招惹吳末名,當然,從小到大,除了家裡的奴才,也沒人和吳末名玩兒。

光有這麼一個爹就夠人發怵了。吳末名還有個往死裡寵他的外婆。因為他生的皮相好,很具有迷惑性,就連日理萬機的皇帝外公和滿宮寂寞的嬪妃都跟風寵他。

這樣一個人,除非老天爺開眼,想整到他那就是痴人說夢。

陸公美心裡難受,一連好幾天請病假不上朝。

吳末名做事從來不知道不動聲色是個啥?他劫陸曉曉就是一時興起,青天白日在京城門外的大路上就把人抓走了。

京城是一個國家的心臟,也是各方勢力糾集的所在。訊息傳得最快。

牽扯上了吳末名,朝中從上到下只是不說,誰心裡也明白。龍椅上坐著的那位也不是聾子,瞎子。可陸公美不說,他也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和陸曉曉一個小女子來比,翟之桓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又難得的忠心不二。何況這事還牽扯到太后。

可這陸家也是不能就這麼晾著不管的。畢竟陸廷翰門生眾多,牽連頗廣。如果就這麼不管,定然會寒了清流名門的心。

蘇侯爺思來想去,只能從陸曉曉的婆家下手。只要常繼文吃下這個悶虧,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常繼文這邊兒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常繼文在某南幾乎把一地官員一網打盡。回程的時候繞道某西還斬了一個縣令。早已讓一眾官員心生囹圄。

他和翟之桓不一樣。翟之桓位高權重,尋常人只能忌憚於他而不能把他怎樣。常繼文這樣非芒畢露,引來的只能是同僚之間的傾軋。

吳末名的三口銅鍘更是把常繼文推到了風口浪尖。老話說『水至清無魚』,誰能是沒有一點兒差池的呢?常繼文做巡察御史出身,又年輕不通世故。有這樣一個愣頭青在,無疑是給百官頭上懸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這刀要是不折斷,滿京城裡那個能睡安穩覺?

常繼文掛著陸廷翰女婿的名頭,一則陸曉曉出了事,二則,陸廷翰的門生也忌憚他。和老師的恩情比起來,當然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隨著耿記糧行的夥計敲響『登聞鼓』,吏部彈劾常繼文的摺子也到了蘇侯爺的案頭。

耿記糧行的老東家叫耿萬秋,洛河口數一數二的大買賣人。程靈慧冒名頂堤在洛河口賑災的時候,第一家敲的就是他們家的竹槓。

這夥計狀告常繼文以權勢欺壓百姓,逼迫耿萬秋捐錢糧是真有其事。但是,要說常繼文公飽私囊,逼死耿萬秋那就純粹是胡扯。

可架不住這胡扯,扯的有鼻子有眼兒,也有人樂意聽。陸曉曉這事正不知道怎麼了呢,恰好有人給蘇侯爺送了個枕頭。查自然是要查的。怎麼查就看常繼文懂不懂事了。

這邊派出去查證的人,算時間走不出京城,那邊兒午朝門外又有一眾百姓喊冤。

你道這些喊冤的百姓是哪裡來的?

就是劫賑災物資,被程靈慧斬殺了的那些人,和被充軍發配了的那些人的三親六故。程靈慧當時念及他們都是普通百姓,一時動了惻隱之心,並沒有趕盡殺絕。她也不是正經的官,也不知道事後俱個摺子給皇上個交待。那事就糊裡糊塗的過去了。如今翻騰起來,可真是麻煩大了。

常繼文又不能把程靈慧冒名頂替自己的事抖出來,真是百口莫辯。

程靈慧預感到,這事就是別人給常繼文做得一個圈套。目的就是要常繼文的命。朝廷派去洛河口的人也不見得能查出什麼。

如今,陸曉曉出了事,陸公美抱病不出。看樣子不能太指望陸家。可她不過是個鄉下丫頭。放眼京城,兩眼一抹黑,去哪裡找人託關係?

常家在沙溪縣算是大戶,可別說京城,在開州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