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樣的女孩兒沒有,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程靈慧不由有些憤怒。
「無聊啊。」對於程靈慧的憤怒,吳末名錶現的猶為開心:「有本事你打我?」
程靈慧咬牙,可她掙紮了半天也沒能讓自己的四肢移動分毫。吳末名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得意的笑:「哎呀,我忘了。你是欽差大人。包龍圖在世。那是要一心為國為民的。你的龍頭鍘呢?你的虎頭鍘呢?要不要我送你幾口?」
吳末名說到興起處手舞足蹈。程靈慧確定,這廝有病,瘋病。
吳末名自說自話,忽然腳下不穩一跤跌倒。他躺在地上大笑,比那天在疊翠園還要笑得聲嘶力竭。不大的石室迴蕩著他的笑聲,震得人耳鼓發麻。
吳末名笑夠了,在地上爬呀,爬呀,一直爬到程靈慧身邊。湊到程靈慧耳邊壓低聲音道:「我忽然發現我不喜歡女人了,我喜歡男人。男人……」他像是說著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話還沒說完就又開始笑:「你說,老頭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氣死?哈哈……」
「你為什麼不說話?」吳末名笑著,忽然翻身一隻手扼住了程靈慧的脖子,嘶聲叫道:「說話,老子讓你說話。」
程靈慧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卻像爛泥一樣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啊……你還老子的手……」吳末名瘋了,他鬆開掐住程靈慧的手,對著毫無反抗能力的程靈慧就是一頓瘋狂的拳打腳踢。
程靈慧也不知自己捱了多少拳腳,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吃這樣的虧。氣得胸腔中一團怒火,都快要炸了。她發誓,如果她活著出去了,一定把吳末名這混蛋削成人棍。
喉頭一甜,嘴裡湧進一股腥鹹。程靈慧知道那是鮮血的味道。吳末名下手絲毫沒有留情。
吳末名不知是不是被程靈慧嘴角淌出的鮮血拉回了神智,忽然住了拳腳。他伸出如玉的手指頭沾了一些血跡,放到嘴邊,伸出粉紅的舌頭輕輕舔舐,半眯起因為癲狂而顯得迷離的眼睛,嗓子裡發出類似貓咪一般的咕噥聲。
他似乎十分享受這鮮血的味道,舔完了咂咂嘴,似乎回味一般。忽然睜開一雙黑眸瞄向程靈慧的嘴角,下一刻就撲上去猶如饑渴的嬰兒終於尋找到了母乳,迫不及待的吮吸。
程靈慧成功被他的瘋狂舉動氣暈過去。
程靈慧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再次醒來時仍舊是黑夜。心裡一陣陣發空,眼睛也有些模糊。周圍的景物都好像在移動。她喘息了片刻,才發現那些景物是真的在移動,而她現在正趴在一個人的背上。
她暗地裡使了使勁。還是使不上力氣。耳朵裡嗡嗡直響,頭腦陣陣發昏。
她也不知道背著自己的這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人要把自己背到哪裡去。想到自此恐怕再也見不到母親和常繼文,胸口就堵得慌。眼淚啪噠、啪噠就往下落。
淚水滴在背著自己的那人的後背上,那人的腳步停了停:「二哥,你醒了?」
你猜這人是誰?竟然是賀昆。
過山彪牛七的拜把子兄弟,老五賀昆。賀昆這個人是個憨直的。不大辯得清善惡,但是重情誼。認準的人和事不知道回頭。
當時和程靈慧結拜的是牛七,可他認為牛七的兄弟就是自己的兄弟,對程靈慧打心眼裡親近。就連程靈慧射死牛七,他也覺得這是他們兄弟間自己的事。雖然抱怨程靈慧,卻從沒想過要報仇什麼的。他覺得程靈慧殺牛七是程靈慧不對,自己要是殺程靈慧就是自己的不對。許程靈慧不仁但自己絕對不能不義。這才是兄弟。
要是別人殺了牛七,這貨絕對不能這麼淡定。非把那人破家滅門不可的。
渾人的邏輯別人是沒法明白的,也是他憨人有憨福。開州府外護住了吳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