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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慧望望常繼文,常繼文淡淡道:「走吧。」

程靈慧明白了,那大戶多半就是把常繼文推下水的人。雖然常繼文不追究,可她心裡還是不是滋味。一眼看見燕京背著的牛角弓,伸手要了過來。開弓搭箭,羽箭嗖的一聲飛出,『啪』的一聲射中那大戶的帽子。

那大戶嚇得連哭泣都忘了。趴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

程靈慧冷聲道:「看在你有悔過之心的份上,今日且饒你一命。他日再生歹心,千里,萬裡也定取你小命。」

程靈慧純粹是心裡氣不過,嚇唬那大戶的。誰知道那大戶回去後嚇的病了一場。病好後就神神叨叨的。給程靈慧演繹出一個能萬裡奪命於聲息間的神話。

且說那位在物資被搶中失了同伴的小哥兒,原是某西人士。那位喪命的義士是他的親哥哥。兄弟倆是受鄉裡的大戶人家所託,前往某南送賑災糧食。本來是一片好心,誰知有去無回。

逝者已斯,程靈慧也沒有回填的法術。只能盡力撫慰他的親人。

四品官在京城不算什麼,到了地方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官了。朝廷的四品大員親自給一個平民老百姓扶棺,頓時轟動鄉裡。

到了下葬那一天,不但地方大戶豪紳俱到,連縣官都來了。四品大員親手為他題碑,縣令出資為他修墳立傳。

那位義士雖然枉送了性命,令人痛惜,可換來這無上的榮耀,不但家人感激涕零,連鄉裡都與有榮焉。他的父母家人日後的生活自然不缺人照料。想必他身在黃泉,也能了無牽掛了。

完結了這樁公案,一行人微服而行。逢州過縣連地方官都沒有驚動過。

按說不會有人認出他們,但是在這荒山野嶺頭頂狀紙攔住去路的老嫗怎麼回事?

程靈慧望向常繼文,常繼文望向隨身的小廝全生。全生正要上前把狀紙接過,燕京已經縱馬上前,探身從那老嫗手中拿過了狀紙。

他也不急著看上面寫些什麼,把狀紙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仰頭叫道:「花娘,出來。」

常繼文不明所以,程靈慧已經恍然。只是不知道花如煙不在燕語樓,來這裡幹什麼。

只見路邊的樹叢一陣晃動,嬌小玲瓏的花如煙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望著程靈慧叫了聲『三哥』,一頭栽倒在地上。沈聰和鄧苦幾乎是同時躍身從馬上掠到她身邊,但還是沒快過就在花如煙身邊的燕京。

兩人到了近前,燕京已經把不省人事的花如煙抱了起來。沈聰望向鄧苦,鄧苦苦笑道:「你看俺幹什麼?俺又不會看病。」話雖如此,還是捉住了花如煙的脈搏。

幾人只顧著緊張花如煙,只有常繼文還算冷靜,向那老嫗打聽情況。

老嫗未語淚先流,一邊兒哭,一邊兒說。

原來這老嫗少年守寡,身邊只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前些日子竟然莫名失蹤了。老嫗四處尋找,才知道這一帶已經丟了兩三個姑娘了。

丟了女兒的人家去報官,至今三日了也沒有音訊。老嫗日日在村頭守候,今日一早遇見了花如煙。花如煙告訴她在某南賑災的欽差大人要從這裡過。常繼文的大名如今在百姓之中無異於包龍圖在世。

花如煙一說,這老嫗想也沒想就答應去攔欽差的馬頭。

常繼文詢問老嫗的時候,花如煙已經悠悠醒轉。一眼看見程靈慧眼圈一紅,潸然淚下:「三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完全視沈聰和鄧苦於無物。

程靈慧見她醒來,懸起的心稍定,聞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花如煙道:「我聽說三哥要走,心裡著急就一路跟來了。誰知道中了歹人的圈套,差一點就……」說著聲音一哽。望著程靈慧的眼神十分的楚楚可憐。程靈慧要是男子,只怕心都要被她看化了。偏偏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