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來,自覺站樁練基本功。
常繼文回來時,對他的改變還很是欣慰了一番。花如煙都誇他像個男子漢了。可把那小子高興得不輕,以後更努力了。
常繼文知道程靈慧必在這個月生產,所以原本打算很快的,誰知中間出了點兒變故。一耽擱就是四十來天,回來時程靈慧已經滿月了。
程靈慧也不等他回來,自己就給孩子取了個名字,叫常之遠。
常之遠生下來比早產的常之松好帶。家裡人手也足,所以常繼文雖然不在身邊,程靈慧這個月子坐得還是很滋潤。人也圓潤起來,氣色也十分的好。常繼文乍看見她,很是驚艷了一把。
如今的程靈慧,大約是做了母親的緣故。脫卻了滿身的剛硬,柔潤嬌艷彷彿一朵綻放的紅牡丹。不知道別人怎麼看,反正常繼文只看了一眼,就好像被她勾去了魂魄,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常繼文晌午時到得家,洗漱了一身風塵,吃了點兒東西就去休息了。一覺醒來已經是月上簾櫳。這是很少有的情況。常繼文淺眠,家裡人口多,噪音也大。他白天的時候是很少能這樣一覺睡到月上中天的。
只是,此刻嬌妻在側,他久旱之人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到了第二天,一早起來。常繼文才發現,家裡那些下人,包括原先那些不知到規矩的小丫頭都有條不紊起來。大清早的,院子裡的僕婦來來往往,也沒聽到一絲喧譁,不由對妻子更加滿意。誇獎道:「進步不小。」
程靈慧抬眼,不明所以:「什麼?」那眉眼間無意的風情,讓常繼文又是一陣心神蕩漾,好一會兒才回過神道:「你治家的本事有長進了。」
程靈慧想了想:「你不說俺還沒注意呢,家裡那些人是規矩了不少。怪不得俺這個月子坐下來,要多舒心,有多舒心。」
常繼文問道:「不是你?」
程靈慧反問:「你覺得俺能有那本事嗎?」頓了頓:「肯定是曉曉。人家可是正經的大小姐出身。使奴遣婢的事還不是信手拈來。」
常繼文覺得有道理,說道:「倒是辛苦她了。我這次回來,帶了些蘇杭的綢緞,你待一會兒拿些去謝謝人家。」
程靈慧笑著看他:「你自己怎麼不去?」
常繼文道:「她一個人,我去總是不便……」一語未了,忽然省起什麼,抬頭望向程靈慧:「程默之,你什麼意思?」
程靈慧眨著眼,無辜道:「沒什麼意思啊。」
常繼文推開手中的算盤,起身就跨了過來,做出個猙獰的樣子道:「看來昨晚教訓的你不夠。」
程靈慧連連告饒。自從開始經商,常繼文身上的酸腐氣日漸暗淡。用程靈慧的話來說就是越來越不要臉。閨房裡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以前程靈慧身子笨重時,他還收斂些。現在要是由著他,可不一定能幹出什麼事來。
常繼文雖然蠢蠢欲動,可他心疼程靈慧剛出月子。只是斯鬧了兩下,說道:「你答應我的話,你忘了,我可不會忘得。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就地正法』。」
程靈慧看著他重新回到桌後去對帳。支著香腮輕嘆:「俺就是有些可憐她。」
常繼文頭也不抬:「誰可憐我?」
兩人正說這話,門外傳來小丫頭的聲音:「爺,奶奶。舅奶奶來了。」這個舅奶奶就是陸曉曉了。
程靈慧聞言直起了身子,常繼文也停下了算盤。
陸曉曉走進來,笑道:「給三姐和姐夫請安。」卻並沒有真的行禮。
程靈慧笑著起身,拉她坐下:「正說你呢,說曹操曹操就到。」
陸曉曉笑道:「莫非你們兩口子暗地裡編排我壞話?」
「哪有。」程靈慧笑著把常繼文說的要謝謝她的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