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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陣,才尷尬的笑笑,說道:“我也很好。”

突然之間就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才好,時間的巨輪滾滾而過,像是天神的巨斧,在兩人之間砍下一條巨大鴻溝,無論再怎樣粉飾太平,都是已經無法跨越的了。曾經執著的要為了心上人出門建功立業的旭達烈已經不在了,他贏得了太多的同時也失去了太多。

旭達烈站起身來,似乎有些慌亂,他拿起一隻酒碗,走到青夏身邊,咧開嘴角笑著說道:“不管怎樣,就當是慶祝我們今日重逢,夏青,我先乾為敬。”

說罷,仰頭就將碗裡的烈酒一口飲下,隨即拿起一旁的酒壺,一邊倒酒一邊對青夏說道:“你也來喝一碗。”話音剛落,他一個沒拿穩,酒壺就從手上猛的掉了下來,垂直的灑向青夏的裙子。

幾乎是下意識的,青夏出手如電,一把就穩穩的接住落下來的酒壺。與此同時,旭達烈似乎因酒壺掉落而吃了一驚,也想過來抓酒壺,卻不想自己手裡還拿著一隻盛了半碗酒的酒碗,他左手一張,緊隨其後的酒碗又掉了下來。青夏眼神何等銳利,迅速接住,出手穩健,竟連一滴酒都沒灑出來。

旭達烈的眼神頓時變的銳利,青夏左手持碗右手持壺,瞬間瞭然,抬著頭面色不變的看著旭達烈,將東西放在長几上,穩健舒緩,沒有一絲拖拉。

男人的聲音卻陡然間變的低沉了起來,許久之後,才沉聲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青夏看著這個已經變得陌生的男人,靜靜不語,眼神卻漸漸露出透骨的寒芒。

旭達烈絲毫不俱於她冰冷的眼神,繼續沉聲說道:“孤軍深入,死守樓蘭的南楚東南大都督夏青,究竟是不是你?”

青夏冷冷一笑,聲音帶著一絲些微的嘲諷,淡淡的說道:“你早就知道,又何必惺惺作態的問我?”

旭達烈眼神一寒,沉聲怒道:“我不知道!”

“是嗎?”青夏霍的一聲站起身來,冷眼看著旭達烈,怒聲說道:“你若是不知道,當日攻進樓蘭,為何不與燕回齊安一同登上城樓?斬倒帥旗,誅滅敵首,對於匈奴武士來說是何等的榮譽?草原大漠上的男人最注重的就是軍功,為何你要強行命令匈奴全軍不可上城樓?是怕真的是我,怕背信棄義,不敢面對我這個在你任性自私遠離家鄉時照顧了你的母親兄妹的恩人嗎?”

旭達烈話音一滯,頓時就說不出話來。

青夏冷眼望著他,淡淡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雖說當日我不知道匈奴之中由你主帥,但是就算我知道,也不會手下留情的。沙場之上尚無父子,何況你我這萍水相逢的淺薄交情。所以今日,你即便是馬上就出去昭告我的身份,殺了我為你匈奴百萬軍民報仇,我也無話可講。”

旭達烈眼神頓時閃過一絲少見的柔軟,上前一步就想拉住青夏,沉聲說道:“夏青……”

“匈奴和南楚立場不同,已是敵人,但是我想知道的卻是如今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旭達烈,還是骨力阿術?”

旭達烈神情微微恍惚,許久之後,才沉聲說道:“在你面前,我永遠是六年前的我。”

青夏唇角輕輕一笑,伸出手去,就握住了旭達烈的手掌,悲聲說道:“多伊花大嬸臨死前,還千萬囑咐我說一定要找到你,如今,若是她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出息,必定可以瞑目了。”

旭達烈眼中波光一閃,就伸展手掌,隨即,緊緊的回握住了青夏的手。

當天晚上,青夏就住進了旭達烈的黃金大帳之中。夜裡,大漠上一片安靜,隱隱有蒼涼的蒙古調子。青夏帳內的燭火早已吹熄,但是藉著外面明亮的月光,所有的東西還是可以一目瞭然。收拾好行李乾糧,穿好防寒且靈活輕便的皮袍子,帶上貂皮小帽,將滿頭秀髮盤起,將匕首插在靴子間。青夏靠坐在羊毛氈子上,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