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是這樣的,好人是不長命的,也成就不了大事。”
“哦?”齊安眉梢一挑,說道:“那你呢?”
“沒看只是因為你們的船隻靠近,我就下令發炮了嗎,為了保護我自己,我可以做很多惡事,自然算不得什麼好人。”
齊安哈哈而笑,說道:“青夏,能在這個時侯見到你,真是老天對我的厚待,似乎每次絕境之中,見到的人都是你。”
青夏笑著搖頭說道:“這麼說我是你的貴人?”
“不是,”齊安搖了搖頭說道:“是恩人,救我出困境的恩人,青夏,我應該謝謝你。”
“口頭上謝謝可不行,行記在心裡吧,等你將來奪回失地的時候再好好的謝謝我。”
你說一個對你有利的地點,我們就在附近靠岸。
兩人相對吃飯,竟像是很多年沒見面的老朋友一般,笑語妍妍,絲毫看不出幾年前,他們也曾那般的針鋒相對互相憎恨過。
“齊安,那個名叫歐絲蘭婭的女人,是你的部下吧,她在哪裡?”
齊安一愣,皺眉道:“你找她做什麼?”
青夏沉聲說道:“當日在蓬萊谷的洪天水牢下,她曾經偷襲過我,我的一個朋友在那次事件中與我失散,我找了他這麼多年也毫無音訊,但是蓬萊已經找遍了洪天水牢下的地穴沒有找到屍體,我想他應該還活著,只是不知道下落,我想歐絲蘭婭也許會知道。
齊安面色微沉說:“她並不是我的部署,只是暫時的合作罷了,前陣子她已經轉投了太平王齊言門下,若不走她的出賣,我也不會敗的這麼慘。”
青夏眉頭緊鎖,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夜裡齊安已經睡下。
東齊的這場戰亂,斷斷續續的持續了幾年,幾年來在各位弟弟的聯合攻擊下,他已經心力交瘁,近日以來有若喪家之犬的逃亡更是險此將這個以往驕傲的男人打垮。
青夏穿著一身棉質的白袍,抱膝坐在空蕩蕩的甲板上,看著月光下翻滾著雪白浪花的大海,一顆心也漸漸沉靜了下來。
碩大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半空之中,有慘白的光射出,海面上波濤粼粼有黑色的游魚在水中攪動著雪白的浪花。潮溼中帶著腥氣的風吹過臉孔,頑皮的掃過青夏的髮梢,吹起她潔白的裙角。
已經五年了,時間過的那般的急速,五年來發生的一切,好像是離弦的箭一樣呼嘯而去,這五年來,她一直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很少去打探外面的訊息,暮然回過神來,原來真的是天也翻地也復了。
楚離不愧是一代尚武大帝,無論文治武功,在當世都堪稱翹楚,早在秦之炎整頓大秦氏族,推行歸皇令的時候,楚離已經收回了中央集權,雷霆果斷的廢除了氏族特殊制度,取消了氏庶之分,推動工商發展,重視農墾,大興商貿,抓文科舉,廢舉孝廉,軍隊中以軍功為晉升的首要條件,屯兵南疆,收復南疆失地,國力上升,南疆蠻夷盡皆臣服,已經隱隱是華夏大陸中的四國之首,即便北秦在秦之翔的手上也算是富國強兵,但是仍舊無法同國土大了兩倍有餘的南楚相提並論。
而這時,楚離也將眼光放到了外面,就如當初朱丹臣所說,楚離是個胸懷四方的人,他的目標絕對不會只是個安邦定國的一國君主,他要做的,是統一大陸,開闢大秦始皇帝之後的不世功業。
從削弱燕回勢力的西黑之戰,從而引起西川內亂的根源,到插手東齊內政,支援齊雨齊言齊松等人攻擊太子齊安,到平定西部和東南沿海的弱小藩國收為己用,楚離強勁的手腕,鐵血的政策,已經漸漸隻手遮住了半面天空。這個昔日裡匍匐於地,委曲求全的活在別人白眼裡的冷遇皇子,終於漸漸成熟長大,散發出了他璀璨奪目無法掩飾的盛世光芒。
青夏淡淡而笑,現在的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