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昨天晚上我們在城南發現齊太子的蹤跡,擊斃齊太子的部下五十多人,可惜被他逃了。據抓回來的下人說,齊太子在海上被濟南王擊沉了戰船,被一個漁家女所救,後來那個漁家女被他抓了回來,囚禁了起來,已經在當晚的大火中喪生。想必之前的書信,也是假的。”
楚離面色不變,波瀾不驚,淡淡的說道:“那那個玉牌怎樣解釋?”
“請恕臣直言,陛下落魄東齊的時候,齊安曾不止一次的見過您的玉牌,以東齊巧手野老的手藝,想要惟妙惟肖的仿製一個,並非難事。”
“那他是怎麼知道我將它送人了。”
“這個……”明遠想了半晌,說道:“想必是從主人那裡得知,陛下也知道,莊姑娘和齊太子的關係非比尋常。況且,薛長歌他們是親眼看到莊姑娘被沙暴捲走的,就算僥倖活著,也沒有理由來到南楚。”
“不必說了,”楚離搖了搖頭,沉聲說道。
“陛下,”明遠皺起眉頭,語調少見的有幾分急迫,“屬下是不想陛下受人矇騙……”
“好了,”楚離說道:“到了如今,我還是那麼容易上當受騙的人嗎?這伴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陛下!”
“下去!”
大殿裡漸漸靜了下來,外面的陽光十分明媚,楚離一身深紫色錦袍,衣袖上都用細線繡著長長的團龍,陽光靜靜的灑在他的身上,在大殿黑色的地板上拖出淡淡的光影,外面的鳥兒在清脆的鳴叫著,聲音像是宛轉悠揚的笛子,他的面容俊美,稜角分明,充滿了王者的豪邁和大氣,一雙飽經世事的眼睛像是無底的深潭,讓人永遠也無法去探究那裡面隱藏的東西,可是,就是這樣一雙睿智的眼睛,此刻卻漸漸的閉了起來,眉頭緊緊的皺起,讓人幾乎在猜測著那雙眼睛裡此刻會有怎樣激烈的鋒芒。
楚離緩緩的靠在躺椅上,華麗的錦袍拖在地上,一條修長的腿支在踮腳的小几上,陽光透過微敞的窗子縫隙照射在他的身上,灑下斑駁的痕跡。
空曠寂靜的大殿裡,全部是木質的地板房屋之內,男子的影子突然顯得那般的寂寥和冷清。
他眺望著西方的天空,語調清淡的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是你,如果你真的逃走了,那就請不要再回來了。”
晚飯的時候,有下人跪在未央殿的門前,低著頭恭敬的說道:“陛下,宋璐陽大人送來的禮物歌姬現在就在門外,已經經過梳洗院的嬤嬤的檢視,該如何安置,請陛下示下。”
不知過了多久,深深的大殿之內裡的人終於做出了反應,他似乎有些迷惑,聲音微微上揚,疑惑的說道:“宋璐陽?”
“是,”下人說道:“是前翰林院的宋大人,今早已經去了南方任職,他派人送來的禮物已經在內廷入賬,另外還有五隻鸚鵡、兩尾豢養的海豚,十隻百年海龜,十六名歌姬,只是有一名看起來是不堪勞頓,從進宮就開始昏睡,到現在還沒清醒,已經叫了大夫看過了,沒有大礙,也沒有病,只是疲勞而已。”
大殿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裡面的人似乎已經睡去,將他們徹底遺忘了。日頭漸漸落了下去,殿外跪著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喘,只是靜靜的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傳膳的聲音從御膳房響起,大殿裡終於有了椅子挪動的聲音。
年輕的王者身材挺拔,錦衣華服,夕陽透過捲起了珠簾的木門照射在他的身上,暈出一個暗紅色的光圈,顯得竟然有幾分衰敗。帝王走到門邊,眼神淡淡的在領頭的侍女和她身後那一眾垂著頭的歌舞姬的身上掃過,那些女子都有些緊張,脖頸都是雪白的,還在微微的顫抖,消瘦的肩頭輕顫著,衣衫都很透明,透過衣衫甚至可以看得見她們飽滿的胸脯前的兩點燕紅。
在歌舞姬的最後一排,一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