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福,想來就是這位婉福公主了。
青夏正想著,突然只見婉福公主凌空一躍,身子頓時好似翩翩驚鴻,傲然拔地而起,體態輕盈,嘴角含笑,袖間鋒芒一閃,一道寒光猛然閃現而出,對著楚離的胸口就下去!
剎那間,無數聲驚呼聲同時響起,站在楚離身後的樂松等人大喝一聲,一把拔出腰間的長劍就要衝上去,然而畢竟人在後面,早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那隻匕首就要插在楚離的胸膛之上,原本不動如山的男子卻突然好似勃起的豹子一般,猛地原地彈身而起,身形修長,充滿了爆發力,雙眼銳利如電,一手狠狠的抓住婉福公主的手腕,一手揪住她背上的衣料,巨大的力量瞬間襲上,猛然就將女子狠狠的按在地上。
嘭的一聲悶響,長几上的酒水吃食全部傾灑,汙油一片,全都灑在婉福公主的藍色宮裝上。她被楚離壓在地上,反而沒有一絲半點的擔憂和害怕,反而挑釁的皺眉說道:“放手!你弄疼我了!”
楚離面不改色,緩緩抬起頭來,看向目瞪口呆的秦王,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陛下,這是怎麼回事?”
殿外的侍從猛然衝進大殿,所有的賓客頓時慌亂,人人退避,殿上一片狼藉。秦皇室的諸位皇子們面面相覷,顯然並無人料到今日的這種情況,只有七王和九王面露欣喜之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秦王眉頭大皺,剛要說話,樂松突然朗聲說道:“兩軍交戰且不斬來使,何況我們是來為秦皇陛下賀壽的。陛下這樣,不怕寒了天下人的心嗎?”
徐權和一眾黑衣衛護在楚離的身旁,語調鏗鏘,一字一頓的說道:“大秦所作所為,令人齒寒。南楚十萬大軍就等在咸陽城外,八十萬水路聯軍屯兵白倉關,誓死護衛我南楚大皇。”
秦王面色焦急,頻頻搖頭,對著婉福公主怒聲道:“福兒!你在做什麼?”
“放開我!”婉福公主回頭大怒道:“你堂堂一個七尺男兒,,這般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不嫌丟人嗎?”
楚離眼神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沉聲說道:“你也算是弱女子嗎?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行刺,你若是我,認為我該如何待你?”
“我有行刺你嗎?笑話!”婉福公主冷笑一聲,嘟起小嘴,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秦王顯然沒料到女兒這般不按常理出牌,怒聲說道:“福兒,快向楚皇陛下道歉!”
“我沒錯,為什麼要道歉?”婉福公主大聲叫道,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看著楚離,尖聲說道:“你說我行刺你,那我是用什麼行刺你的?”
楚離眼梢掃了她一眼,也不說話,只是眼神冰冷,看不出半點溫度。
婉福公主卻絲毫不覺,冷笑一聲,突然一口咬在楚離的手上,楚離吃痛微微一驚。沒想到這小公主這般頑劣,這樣的情況下仍敢脫逃,只見她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南楚眾軍大驚,刀劍雪亮,齊齊相向。北秦眾人齊聲驚呼,眼看婉福公主花朵一般美豔的人兒就要喪生刀下,卻見她抓著匕首,一下塞進了嘴裡!
所有人頓時大驚,齊齊呆愣愣的看著婉福公主一口一口的將匕首啃了個乾淨,最後只剩下一隻刀柄,嘭的一聲扔在了地上。挑釁的揚了揚眉毛,看著楚離說道:“這東西能行刺你嗎?你是紙糊的嗎?凶神惡煞,一點也沒意思!”
秦王面色漆黑,終於沉下了臉,怒聲喝道:“福兒,你又在胡鬧什麼?”
婉福公主執拗的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不過是來試試他的斤兩,要是他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將來怎麼來保護我?我可不能像姐姐們一樣,被你隨隨便便就嫁一個人。”
秦王的臉色頓時要多麼難看,就有多麼難看,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小公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見有些汙漬實在是擦不乾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