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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苟活的第十五天:

然後,白蛇就和沈淵清徹底斷了聯,再沒搭理過對方。

對於沈淵清搶奪自己身體控制權這件事,蛇君大人是真的生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偉大的父愛使然,生生讓它從一條話癆蛇變成了一條啞巴蛇,真就一句話都沒再和沈淵清說過。

沈淵清只能透過情緒的波動,感受到白蛇明顯地開心,一天比一天開心。

怎麼說呢?這總讓沈上仙有一種“在自己負重前行的時候,另一個他已經替自己在歲月靜好”的強烈不甘。

它憑什麼呢?!

沈淵清一邊告訴自己,自己很忙的,忙著在玉闕秘境裡當謎語人,啟發清虛仙宗大弟子的溫伯漁去推理天罰的真相,沒空搭理蛇精病,一邊……

還是沒忍住。

在又一次感受到白蛇那種恨不能滿地打滾的撒歡情緒後,淵清上仙便想再次“篡權”,控制白蛇的身體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惜,蛇君大人這回有了防備,沒讓他成功。

白蛇得意極了,挑著並不存在的眉,覺得自己可真是一頭了不起的蛇。

然後,這位了不起的蛇,就再剋制不住自己炫耀的情緒,十分滿意的破戒重新開口:「嘶嘶,搶不了了吧?哈,哈,哈。」

額間一抹紅蓮的上仙大人得償所願,也很滿意:「在做什麼?」

白蛇此時正在陪自己的崽試衣裳。

白玉京最有名的天衣坊,專門給仙人做法衣的女師傅,帶著乖巧懂事的小徒弟親自上門,為貴人量體裁衣。

雖然如今還是盛夏,但聞皇子已經要開始考慮秋冬的衣著了,不僅他自己需要添置,蛇君大人也需要。

這還是白蛇第一次穿衣服,它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本身已經足夠堅硬的白皮外面還要再套一層皮,但是它聽到了它的崽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通體雪白的,沒想到額間竟還藏著一片火紅的鱗片。好特別啊,這件踏雪尋梅的新樣式一定適合你。”

它兒子覺得它是特別的!

沈淵清:「?」咱們倆之間肯定有一個沒聽懂人話,而我很確定那個人不是我。

一人一蛇就這樣在水鏡面前,試了一件又一件地新衣。永遠都是兩人做一樣的料子、顏色,款式上相似而不同,既突出了個人特色,又讓旁人一看就是一套。

白蛇跟著聞玉絜學了不少時髦詞:「親子裝!嘶!」

沈淵清嗤笑:「是用邊角料給靈寵做衣裳吧?之前不少御獸的門派都流行過。」

蛇君大人不服,一邊用尾巴悄悄勾住還在挑選布料的崽崽手指,一邊一心二用的和沈淵清吵架:「我崽可重視我了,還給我起了個好聽的新名字呢。」

沈淵清挑眉:「哦?」

白蛇挺胸:「叫嘬嘬嘬。」

「那可真了不得啊。」淵清上仙是懂什麼叫陰陽怪氣的,「確實,我也覺得沈嘬嘬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白蛇卻是一臉“你在開什麼玩笑”的嫌棄,擲地有聲的宣告:「我叫聞嘬嘬!聞!」我肯定得跟我兒子姓啊!

沈淵清:「……」怎麼說呢,他對這個結果也是一點不意外,「和你很配。」

那是!聞嘬嘬覺得沈淵清難得擬人了一回,總算說了點好聽的,偉大的蛇君大人願意屈尊大度一回,多和他再說兩句:「你知道我崽為什麼又不想去西牛賀洲遠遊了嗎?嘶。」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前後毫無因果。但理解能力滿分的淵清上仙愣是聽懂了。聞玉絜這大概還是不死心,試圖拐著白蛇一起逃跑,用他書房裡的傳送陣去西牛賀洲,亦或者是已經隨機去過西牛賀洲了,但最後又只能回來。

因為發現自己根本跑不了。

事實,也確實就是如沈淵清推理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