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則是一定要報復。
講究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
“也就是說,飛昇和殺夫並沒有什麼因果聯絡,只是世人多愚昧,只能從結果推匯出錯誤的真相。”李三斤對軟的就像是一根麵條的聞玉絜聳聳肩,“所以你懂吧?友情不是我的執念,我便也不用殺死我的友情。當然,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那這把劍穗給你。”
那並不是一個多麼好看的劍穗,甚至也沒什麼特殊的含義,就是李三斤今天隨手在集市上買的,用來哄醉鬼剛剛好。
她對他說:“這個劍穗便是我的承諾。”
不會拋棄友情,不會對我的朋友揮劍。
相反:“我超想有一天,你也能對別人說,李三斤知道嗎?不服我?那你找李三斤說理去。”
聞玉絜的腦袋其實已經醉成了一團漿糊,但是他在聽到李三斤的話後,還是精準抓住了劍穗,笑的傻乎乎的。
沈淵清已經不知道在兩人背後看了多久,直至這一刻才終於忍無可忍的現身,臉上差點都掛不上一貫對外的溫和微笑了。在打發走李三斤後,便迫不及待送聞玉絜回了房。
聞玉絜的渾身都有些發熱,在牽住手的霎那,就像是牽住了一個小火爐。
偏偏這個小火爐還不肯安生,一腳深一腳淺、宛如踩著棉花似的往回走,還不忘迷迷糊糊地用另外一隻手抓著他心得的劍穗,和沈淵清炫耀:“你快看,你快看啊。”
清冷的月光下,沈淵清始終沒說話,不過他倒是看了,看到了他和聞玉絜的影子變得密不可分。
聞玉絜繼續嘚啵嘚,從今天發生的事,到後來李三斤和他說的話,都亂七八糟一股腦傾瀉給了沈淵清,他說:“沈淵清你知道嗎?我真的好開心哦。”因為他的朋友都超好的。
一直到躺到床上,蓋好被子,聞皇子黑白分明的眼睛仍亮的可怕,期待的看著沈淵清,等著他的回應。
沈淵清只是眼睛一轉不轉的看著聞玉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如果是清醒狀態的聞玉絜,他一定能夠發現,大反派這明顯是已經快要忍到極限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繼續去試圖撩撥一頭快要被嫉妒啃噬待盡的野獸。
但是吧,聞玉絜此時此刻的腦子,說不上好,說不上不好。
說不好吧,他能知道沈淵清一直不說話,肯定是不高興了,但要說好吧,那他就不至於問出接下來會讓他後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話,他說:“你為什麼不說話?怎麼?嫉妒啊?”嫉妒我有朋友送的劍穗。
這只是個玩笑話。
但沈淵清卻點了點頭:“對啊,我嫉妒了。”
很嫉妒,很嫉妒,嫉妒任何一個能和你如此親近的人,不管是朋友,還是其他的什麼。
“所以,怎麼辦啊?公子越,教教我,我該怎麼才能不嫉妒。”沈淵清俯身,在聞玉絜的耳邊低語。說完也不等聞玉絜再有任何回應,便直接低頭吻上了聞玉絜的唇,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對方他對此的解決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