窖。
他顧不得其他,連忙衝入禪室,見檀迦已經不省人事,面上生機盡退,嚇得魂不附體。
佛子的蠱毒不是前兩日才壓下去嗎?
今日怎麼會發作?
而且這個模樣,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
檀崢將人扶上塌,見參禪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冷聲呵斥:“還愣著做什麼,快去請大夫。”
他沒想到西域公主對兄長的刺激這麼大,他真的,做了一件錯事!
大夫……
大夫治不了佛子。
參禪喃聲道:“公主,對,只有公主能救佛子……”
他匆匆轉身,朝禪室外跑去。
檀崢面露覆雜,用軟帕將檀迦唇邊的鮮血擦拭乾淨,可那血好像怎麼都擦不完一般。
為什麼兄長生病了,參禪要去找西域公主?
他目光審視片刻,將手搭上了檀迦的脈搏。
很亂,亂到毫無章法。
很虛弱,那脈搏若隱若現的,幾近消失……
好似中毒,又好似比中毒更為嚴重。
檀崢懊悔不已,連忙動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
西域公主,已經能影響兄長至此了嗎?
明明只要拋下身份就能化解的難題,為什麼兄長會痛苦成這樣……
不知過了多久,榻上的人長睫輕顫,彷彿陷入了夢魘般,似乎極力在衝破著什麼,可卻始終睜不開雙眼。
他被血染得殷紅的唇微微顫動著……
檀崢面色蒼白如紙,見他呢喃著什麼,連忙湊近問:“兄長,你說什麼?”
那聲音太輕了,比外間的風還要縹緲。
檀崢心急如焚。
忽地,一張不完整的信紙,從垂落在榻邊的袖口中墜下,緩緩的,飄落在檀崢腳邊。
他垂首盯著看了眼,覺得那殘缺的信紙有些眼熟,俯身將其拾了起來。
信紙的邊角,是一坨黑圓黑圓到看不出形狀的花,同一只蝴蝶。
可能是從一張完整的信紙上,撕下來的信尾,褶皺出的痕跡,彷彿要將花折斷。
他瞥見那一抹殘留的硃紅璽印,認出來了這封信,而畫這花與蝴蝶的人……
檀崢目光怔住。
突然,一道女子的聲音從禪室門口傳來,喚得是那般親暱與擔憂,夾雜著細弱的哽咽。
“檀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