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是穩操勝券了,很想看到一個勁敵在自己掌心裡垂死掙扎,耗盡一丁一點到最後無力迴天的過程。所以,野戰開始利用帝國的地權為最大的王牌控制律一的一切,他相信莊孝不會讓他失望。
野戰現在就是準備開始一點一點的瓦解莊孝的一切,知道他潰不成軍,狼狽而逃。野戰是想過一刀砍死,可那樣的快感只在那一刻,能看到一個強勁的對手一點一點的被自己,那樣成就會更讓他自己滿足。
野戰想和律一合作,要取得律一旗下舒亞經營的自家品牌‘世界末日’的代理,並且還想要原始股權,這是直接向媒體喊話,他只是說‘有意向’,在鏡頭前反覆說了三次‘有意向’,媒體不明白,所被針對的人很明白。
他想要的東西,還要對方主動送上門。說他過分麼?是,就是過分了,怎麼地?有本事你莊孝就裝聾作啞,看他野戰會不會真的立馬就把帝國給推了。
野戰那無恥的行徑內部人還能不明白?
那話擺明了在說‘我看上你律一舒亞的品牌世界末日了,明兒你就給送合作合約和股份來’。那報道還不小,實時報道,律一上下個個氣得拍桌面,有這麼無恥的人嗎?仗著跟總裁的關係,就這麼得寸進尺,太過分了!
帝國的法權代表不是莊孝,在帝國的事兒出來後就是法權代表出面,所以律一的職員並不知道他們總裁已經是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了,所以在沒個人臉上都能看到義憤填膺的憤怒。
當然一邊憤怒一邊譏諷宏遠白日做夢,誰都知道宏遠和律一雖然被大眾傳的是並駕齊驅,內部人才知道,宏遠跟律一根本沒法兒比,差遠了。律一根基深,宏遠嘛,怎麼說呢,類似與一夜致富,它的發家是不正常的,一般有這樣的現象毫無疑問的,旁門左道的法子沒少使。
這個商業社會的優勢在於,它能寬懷的接納以任何方式發家致富躋身業界的商家,這是個真正不看身家背景的社會。不管你企業的曾經,只重結果。目前的結果,才是被大眾所關心的。
類似登上富豪榜的富翁們,誰管你發家是靠打家劫舍倒來的還是肯蒙拐騙偷來的,只要你有,你富,那就是富豪。
相對律一職工的憤怒,莊孝要冷靜很多,看著熒幕目光冷得發寒。
夕夏調了杯椰汁端出來,坐在他身邊椰汁遞給他,轉頭看電視,毫不猶豫的拿遙控換了臺,椰汁往他嘴邊遞。
莊孝習慣隨時來杯酒,可夕夏說了,可偶爾喝,不能當水喝,胃會受不了,所以只要她在他身邊,都不會給他酒。莊孝唯一能接受奶味的乳製品大概就只有椰汁了吧,所以家裡冰箱裡備的椰汁全是給莊孝準備的,夕夏不喝飲料,她喝純牛奶,莊孝卻說那味兒怪,喝不了。
“你怎麼看?”夕夏看他喝了才問。
莊孝喝了一口,是冰過的,挺爽口,再喝了口,然後說,“他要,那就給。”
“那就是個無賴,我們如果一開始就順著他,他往後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的。”夕夏擰著眉說。
莊孝沒說話,野戰打的什麼主意他未必就不知道。
這幾天沒有再催帝國交換的合約,今天突然有這要求他就已經猜到了。可即使完全洞察了野戰的計劃,他又能怎麼樣?不答應?
呵--怎麼可以不答應,他相信如果他沒有在二十四小時內給野戰這事兒的答覆,不出兩天,帝國就毀了。
他現在被牽制,等於被野戰牽著鼻子走,根本容不得他拒絕,就連猶豫都不行。
在沒有想到全身而退的辦法前,走一步算一步吧。
“夕,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嗎?”莊孝神色有些暗,眸光壓下。
夕夏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就要節節退讓,帝國已經回天乏術,難道還要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