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危險去醫院血庫給你偷來的。不保證新鮮,但絕對是活人身上抽取的。”
伊莉絲搖頭:“不餓。我一週進食一次。”
“減肥?”白馬上下打量她,“身材已經很S了嘛。”
伊莉絲白他一眼:“這叫進化!越弱的,進食頻率越高。”末了還不忘補充一句:“所以你們人類是最弱的,一天三頓,只知道吃。”
“我能把吃稱為舌尖上的藝術麼?”白馬惋惜地撇撇嘴,“有機會的話,我真想帶你去一趟中國,那個國家的美食,足以顛覆你的偏見。”
也只是說說而已,誰也不可能帶一隻吸血鬼去吃東西,這個只存在於黑暗與傳說裡的族群,若隱若現地在人類歷史中輾轉,被隱瞞或者被誇張。真真假假地傳承下來。他們的食物只有血,單一而絕對。其餘任何食物,在他們口中都只有苦味與燒灼感,再美味的食物也只是一種折磨。催吸血鬼而言,沒事如同陽光一樣,是永遠不可能擁有的體驗。
伊莉絲自己也說過,並非外界傳說的那般,吸血鬼一聞到血便饞的流口水,什麼無比鮮甜無比滿足只是不負責的杜撰,對吸血鬼而言,血就跟清水一樣淡而無味,僅僅是喝下去不難受罷了。她討厭那些把自己的族群描述成為殘暴的貪吃鬼的小說。
“你現在走人,還來得及。”伊莉絲突然說。
白馬眨眨眼睛:“走人?我現在不正在帶著你逃走麼。”
話音未落,白馬只覺一陣非比尋常的冷風從臉上刷一下過去,視線也瞬間模糊了半秒,待到恢復正常時,副駕位置上早已空無一人。射向前方的車燈光線,雪亮得此言,伊莉絲橫抱著雙壁,若無其事地站在離車頭不到五米的地方。
尖利的剎車聲下,獵豹死死停住,距伊莉絲不過一厘米。白馬的肋骨被安全帶勒得發疼,從車窗探出頭去:“我覺得,在我生氣之前,你最好回到車上來。”
“我要自己去烏克蘭。”伊莉絲一動不動,“你看到,我的動作很快。其實你才是我的累贅。”
“你這麼貶低我,可是很讓人傷心的。”白馬面露憂鬱。
砰一聲槍響,驚碎了黎明前的黑暗。嫋嫋冒煙的槍口前,伊莉絲捂住右肩,微微張開嘴,癱倒在地。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白馬收起槍,開門下車,把毫無知覺的伊莉絲橫抱起來,塞回車上,朝下一個目的地絕塵而去。
有什麼能比他拔槍的動作更快的?!
對一個專業的逃跑人員來說,除了殺傷性武器之外,特製的麻醉槍也是基礎裝備。他曾經用這把槍放倒過一頭大象。
“跟我玩兒,切。”他瞟了一眼昏迷中的伊莉絲,臉上閃過一絲悵然,“傻妹子。”
3
今天,利馬市的居民們都在議論一件怪事——一些早起的人在黎明時分,驚訝地發現位於舊城的裡馬克河竟在一夜之間成了紅色,但隨著太陽的升起,河水又迅速褪回了原來的顏色。訊息流傳開去,一半人相信是靈異現象,一半人說是醉鬼的幻覺。
白馬站在寂靜無聲的大廳裡,頂上繁複華麗的吊燈壞了一半,只有幾個燈泡奄奄一息地亮著,牆上到處是乾涸的血跡與鋒利的爪痕,還有密集的彈孔,曾經掛在上頭的名貴油畫,被毀成了廢紙。
地上,屍體像山一樣堆積在面前,每張死去的臉都比紙還要白。數日之前,他們還是一群美貌而優雅的男女,在這個美輪美奐的地下城堡中穿行。
這是伊莉絲的家,在一座博物館的地下,隱秘地存在了無數年,這裡的排水系統與裡馬克河相連。吸血鬼們的鮮血,在屠殺中流盡了。
一把冷冰冰的劍自後方襲來,橫在他的脖子上,他笑笑,說:“我是客人,不是敵人。”
橫倒在他對面的一面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