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並未慌張,因為他還有一個必殺器,那就是養廉銀!
“養廉銀一出,一來可以讓官員專心為國效勞,無需關心官員公田,既可以讓官員廉潔奉公,微臣認為養廉銀必須多,人數要少,只能控制七品以上要職文武主官,其養廉銀是其俸祿的十倍左右!”範純禮鄭重道。
“七品以上的要職主官!”
“俸祿的十倍以上!”
…………………………
範純禮此言一出,滿朝百官一片譁然,一個個震驚的看著範純禮。
七品以上的要職主官,也就是說,在大宋只有七品縣令以上才能領到養廉銀,然而十倍以上的俸祿,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一個縣令年俸百貫,單單養廉銀是其十倍,那豈不是足足千貫!
“這也太多了吧!”
一個縣令一年就要上千貫的養廉銀,那一個宰相的俸祿那豈不是高達萬貫之多。
“臣等彈劾範相公假公濟私,趁機斂財!其心不存!”蔡京聞言,立即趁機上奏道。
趙煦眉頭一皺,養廉銀是俸祿的十倍,雖然僅僅是支付縣令以上的主官,然而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其他反對慶曆新政的官員也紛紛進言,彈劾範純禮。
一時之間,範純禮的慶曆新政才剛剛推行,就遇到了最大的危機,其原因竟然是給官員的錢太多了。
“呃!”範純禮不由一愣。
他原本以為養廉銀一出,將會得到所有官員的支援,卻沒有想到效果截然相反。
“一個縣令每年上千貫多麼?要知道在醫家,一個名醫一年的收入就能數千貫之多,若是能夠研發出新藥,被醫家推廣,一年萬貫並非虛妄,相比之下,縣令的工資才不過百貫以上。”
看到父親陷入困境,範正出言相助道。
蔡京冷聲道:“我等官員,乃是鑽研聖人之道,重義輕利,又豈能貪戀錢財,依我看,如今的醫家已經變質了,早已經不是當初懸壺濟世的醫家。”
面對蔡京的職責,範正卻不以為意道:“誰說行醫就必須清貧,一個名醫一年俸祿數千貫,那是因為他日日夜夜不停,救活無數人的報酬,無數條人命得以存活,難道不值這幾千貫麼?而且醫者高薪,方可吸引更多的人才學醫,避免庸醫害人,更能避免醫者貪腐,再無收取紅包,吃拿卡要之事。”
“而至於官員的貪腐,恐怕更加嚴重,民間甚至有流傳,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以縣令每年百貫的俸祿,恐怕不吃不喝要當一千年的知縣,才能攢到吧!”
“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
趙煦聞言不由一顫,十萬兩,那可是十萬貫錢,一個縣令三年竟然擁有十萬雪花銀,這不是赤裸裸的貪汙又是什麼?
滿朝百官頓時難以置信的看著範正,誰也沒有想到範正竟然將官員貪汙的事情,竟然公然道出,而且寫出三年清知縣,十萬雪花銀的名言,此句一出,恐怕天下官員的好日子到頭了。
“官家可知,一個官員貪汙十萬兩白銀,其所造成的損失將會更多,我大宋百官俸祿雖高,然而開封城的房價高達萬貫之多,很多官員單靠俸祿窮其一生恐怕也無法在開封城買房,當年蘇大學士多年的俸祿積累也不夠,最後還是多方籌措才在開封有了房產,這也是不少官員鋌而走險,冒險貪汙的原因!”
範正再度拿當年蘇軾買房來舉例,很多官員都心有慼慼的點了點頭,開封城的房價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哪怕是他們官員,恐怕也只能對其望而卻步。
“養廉銀雖然很多,然而以目前大宋的財政足以支撐,同時也能大大減少官員貪贓枉法帶來的危害,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聖人的教誨讓其不能貪官員俸祿豐厚,足以讓其不想貪也不必貪,如此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