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給他們上了茶,劉璟端起茶碗慢慢喝了一口,便將話題轉回了正事,“剛才先生應該見到黃公子了吧!”
“見到了,只是懇求璟公子看在同是屬臣的份上,不要虐待他。”
“沒有啊!我怎麼會虐待黃公子?”
劉璟故作驚訝問旁邊徐庶,“徐縣尉,縣牢歸你管轄,你命人去查一查,有沒有人擅自對黃公子公報私仇?”
徐庶連忙起身,“屬下這就去查!”
劉璟連忙止住他,“現在不急,回頭再說。”
劉璟又對蔣齊歉然道:“事情太忙,千頭萬緒,很多事情也顧不上,你也知道,黃公子也有不少私人仇家,說不定有人公報私仇,暗中對黃公子下手,這種情況我絕不允許,也儘量避免。”
蔣齊心中苦笑,打成那樣子,一句輕描淡寫的公報私仇就算揭過了,不過想一想,黃射是戰俘,遭什麼樣的罪都很正常,劉璟不過是給自己一點面子罷了,若談判破裂,殺了他又能怎樣。
想到這,蔣齊便不再提黃射受虐一事,把話題繼續深入,“公子也知道,黃太守只有兩個兒子,次子黃勇至今生死不明,現在只剩下一個長子黃射,既然落在璟公子手中,黃太守自然要把他贖回去,所以特命我來談一談具體怎麼贖回法?不知璟公子可有方案。”
“方案!”
劉璟不由笑了起來,“我不是寫了一封信託蘇飛帶回去嗎?難道黃太守沒有收到?”
蔣齊臉上露出尷尬之色,解釋道:“黃太守的脾氣十分火爆,他不能接受割讓武昌縣的要求,便將信撕碎了,後面也不知寫了什麼。”
劉璟和徐庶對望一眼,兩人都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劉璟淡淡道:“既然黃太守不能接受割讓武昌,那還有什麼好談,蔣先生自便,我失陪了。”
說完,劉璟站起身便要走,蔣齊驚得目瞪口呆,但他立刻醒悟過來,連聲道:“璟公子,請留步!”
徐庶也連忙起身,上前勸道:“司馬,給蔣先生一個面子吧!聽一聽他怎麼解釋。”
劉璟臉上終於露出了怒色,冷冷對蔣齊道:“我與黃祖為敵,天下人皆知,我不會給他什麼面子,黃射被打傷是我下的命令,我只是給你一個面子,不讓你難堪,如果你覺得談不下去,那我們就打,我能擊敗兩萬江夏軍,就不信還怕你們區區一萬人,你回去告訴黃祖,今晚我會把黃射的人頭送去,他要攻城,我劉璟隨時奉陪!”
蔣齊上前連連躬身施禮,“公子息怒,請息怒!”
劉璟重重哼了一聲,又重新坐下,“蔣先生,我是給你面子,否則我絕不會有半點讓步。”
“多謝公子,蔣齊感激不盡!”
經過這麼一次風波,蔣齊感覺自己勢弱了很多,他也知道黃祖偷襲在先,本身就理虧,加上劉璟強勢,不懼一戰,而黃祖為了兒子的性命,又絕對不敢一戰,最後還是逼自己上門商談。
蔣齊擦擦額頭上的汗,苦著臉道:“武昌是江夏郡治所在,也是黃太守的家族所在地,武昌縣無論如何不能讓給公子,除此之外,其餘都好商量。”
旁邊徐庶也勸道:“司馬也要考慮到州牧的感受,現在江夏郡有江東這個外敵,江夏應該保持穩定才對,若索取武昌,州牧那邊恐怕也難以交代,請司馬三思。”
蔣齊哀求,徐庶又扮和事佬,在一旁勸說,劉璟沉思半晌,這才勉強道:“好吧!我再提三個條件,若黃祖還不答應,那就等著給他兒子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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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要我割讓下雉縣?”
黃祖驀地回頭,惡狠狠地盯著蔣齊,下雉縣位於陽新縣和柴桑縣之間,緊靠長江,雖然面積沒有陽新縣大,但人口眾多,戰略地位十分重要,不過縣城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