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那股子欲噬人的醜模樣,還真令黑牡丹好笑……
像極了大鵬殿翅,黑牡丹吐氣開聲,寶劍閃動中,突然一個空心筋斗,人已躍走三丈高,就在他翻身落向石二楞子身後同時,一股箭一般的血雨,已自石二楞子頭頂,上衝三尺,原來黑牡丹劍尖就頂在他的頭頂,借力翻騰而過!
於是,石二楞子眼前發黑,高一腳低一腿的狂叫著往前奔去,可惜他奔跑的不是地方,早一腳踏空,摔死在那個十幾丈的深崖下面!
黑牡丹就在二人身上一陣搜摸,什麼也沒有。
只見她略一思忖,立刻跨上黑驢,又折向白沙灣而去!
夕陽已在夕陽山那個高峰上往下落了,黑牡丹的驢蹄正“得得”的馳入白沙灣路旁的幾家茅屋前。
又見那個老太婆,雙手託著木盆,在門口洗東西呢!就見也撩起衣襟一角,把老眼擦乾,扶著門框站起來,喃喃的道:
“老天開眼了!哈!可不真的是老天開眼了!”一撇著無牙的嘴巴,眯起老眼,掀著包著腳布的小腳,朝門裡而走去……
黑牡丹才剛到那家小飯鋪前面,早見那個三十多歲的夥計,跳著腳走出來,道:
“呦!大姑娘,他們兩個呢!”
黑牡丹不即回答,緩緩走進屋子裡,道:
“都是你說的,他們二人如何了得,要保我過夕陽山呢!我來的時候,夕陽山上沒有土匪,偏就他二人送我,正遇上厲害的,他二人丟了命,我那一袋金元寶也被搶走,要不是我騎驢跑的快,恐怕也早完了!”
突見那夥計伸腿一腳踩在凳子上,布巾往肩上一搭怒道:
“是哪一路不長眼的東西,竟敢過界啃吃到老爺嶺的地盤來,我們饒不了他們,大姑娘,你只管細說從頭,他們是些什麼做像,只等我報上山寨,管叫殺他孃的一個落花流水……”
黑牡丹冷然一哼,道:
“這麼說來,你也是老爺嶺趙長腿的人了?”
那夥計聽得一楞,立即咧嘴一笑,道:
“不瞞姑娘,這片店也是趙寨主的。”
黑牡丹面無表情道:
“是家黑店了!”
“嘿……”夥計咧嘴冷笑。
“嗖”!黑牡丹就在夥計的笑聲裡,劍尖早點在那得意忘形的夥計煽動的喉眼窩,只要她往裡一送……
“你幹啥!”
“帶我去把他們二人昨日搶來的一個小包裹拿來。”
那夥計大驚失色,道:
“原來是你把他二人殺的!孃的,可惡啊!”
劍尖稍動,夥計痛的直哆嗦,血已在往下流,流向夥計的胸前,黑牡丹怒道:
“再嚕嗦一句,我就挑斷你的喉管!”
“中!我不說就是!”
領著黑牡丹來到後屋,推開一間小門,迎面一股老臭味傳來,令黑牡丹眉頭一皺,只見夥計早在一個架子上把那個藍包裹取來遞給黑牡丹。
接過包裹,黑牡丹當即就著屋外光亮開啟來,不由點點頭,面帶微笑的正要把包裹重新包紮起來呢……
“狗日……啊……”
夥計舉著一把鋼刀,白後面狠狠的砍向黑牡丹,口中罵聲未完,而黑牡丹的寶劍倒轉如電的插進那夥計的肚子裡……
那個做饅頭老者,早急步走來,對黑牡丹作揖道:
“黑衣女俠,你這是菩薩顯靈,為白沙灣除害,不過你得快走,萬一被那老爺嶺上的趙長腿知道,那可不是好玩的。”
走在大門口遙見那個老太婆,這回她沒有手拿木盆,領著十幾個全是白沙灣的人,把黑牡丹圍著,每個人沒有說話,但卻全都是滿眶熱淚……
看得黑牡丹喉頭打結,鼻頭髮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