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敗請求去看守任我行,黑白子,禿筆翁和丹青生並不知情。遲百城本想在跟他要個信物,卻也沒好意思開口。
等四人走後,郝剛“哈哈”笑了起來。遲百城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笑什麼。”
“看你小姑娘挺聰明的,怎麼也幹這種蠢事。那黃鐘公隨有意放我,可你打賭贏了黑白子,弱了他們江南四友的名頭。他那會高興,沒有你一口回絕你已經是不錯的了,說叫你去學音律也只是客套罷了。”郝剛譏諷的說道。
遲百城瞪了郝剛一眼罵道:“四個玩物喪志的老傢伙,成不了什麼大氣候,聽說你們魔教有個叫曲洋,也是音律高手你什麼時候給我引薦一下。”
聽了遲百城的話郝剛面帶哀色,看著天空說道:“想我忠心聖教,沒想到落的如此下場。要不是姑娘相救,郝某已命喪黃泉。任教主以死,我也不可能在會黑木崖了,唉。不知姑娘姓名,郝某本想報恩與姑娘,可惜本身自身難保,看來只有退隱江湖。若等日後,姑娘要是用的到郝某的地方,郝某定當萬死不辭。”
遲百城看郝剛哀傷的樣子,不由的回想起自己也是被陷害,無奈離開了泰山。同是天涯淪落人,憂傷的說道:“你我真是同命相連呀!我也是被逼離開了自己的門派,至於我叫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了。郝前輩,我還有事就此別過,如若有緣它日還會相見,告辭。”
郝剛點了點頭說道:“大恩不言謝,姑娘既然有事那就請便,後會有期。”一拱手轉身向樹林跑去。
郝剛的身影消失在樹林裡,本就猶豫遲百城內心深處產生了一絲孤獨。摸了下剛搜刮的十幾兩銀子,於是決定不在走山路。
就近來到一家城鎮,在布料店買了一身青色書生服,換下粉衣長裙,長髮盤起扎一書生巾。為了早一些到恆山,又買了一匹棗紅馬,十幾兩銀子蕩然一空。看了看換下來的衣服,自己為辟邪劍譜,在林家做了近一年的女兒身,又為了不想叫人看自己是不男不女,去恆山求醫,也是為了能在呆在林家,不想孤獨一生。現在沒有銀兩也只好先把這一身小姐服裝當掉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這身衣服到時也是穿不上了,到當鋪換了幾兩碎銀子。林家是趕鏢的,馬匹是有很多,閒來無事林老鏢頭教過自己和小瓶子騎馬,不是頭次騎馬,也不生疏,縱身上馬,一路急趕向恆山奔去。
一路顛簸,已是深秋,進入山西大同地界,秋風瑟瑟。遲百城早就沒了書生模樣,棗紅馬也已變賣,為了防寒穿了買了一個狗皮夾襖,帶一破皮帽,唯一沒換的就從魔教人身上拿來的長劍和那相思的玉簫了。身上還有幾十文銅錢,肚子有些餓了,已經好久沒下館子了,嘆息一聲,就見路邊一賣混沌的就走了過去。
“老闆混沌怎麼賣。”遲百城問道,“七文一碗,加蛋另加三文。”賣混沌的老者說道。遲百城掏出十文遞給老者,說道:“來碗加蛋的。”
“好來,客官下坐下稍等片刻,馬上就好。”老者說道,五個桌凳,已有三桌坐著有人,遲百城就撿沒人的坐了下來。剛坐下打量周圍,就見旁邊桌上五個大漢,身穿灰毛皮襖,長的極為粗野,吃著混沌不時就向遲百城這瞄幾眼,嘴裡還罵罵咧咧。“瞧那臭小子,細皮嫩肉的,長的和個娘們兒是的,哈哈。”“還背把劍,人還沒劍高呢,也不撒潑尿照照,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裝什麼大頭蔥呀,哈哈。”
“混蛋,你們說什麼。”遲百城頓時大怒,那幾個漢子一聽,都仰頭大笑起來,“遠來真是個娘們兒,過來叫爺摸摸。”
遲百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鐵青著臉說道:“你說誰。”那五個漢子又是一陣狂笑,“發火了,嘿嘿。是不是娘們扒下褲來叫大家看看,不就知道了嗎,哈哈。”遲百城忍無可忍就要拔劍,剛把手放在劍柄上,想要拔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