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由的東西,它的前提是“有所”,字尾是“什麼”,所以,該詞的完整表述,是“為什麼對他懷有期盼”,或是“期盼著他做出什麼”,是有因果關係的,其中的道理,和“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一致。
我對侄女兒的期盼,自然也心存著某種目的。需要鄭重說明的是,我的這個目的,雖然與我的個人生活息息相關,但它和道德君子們所忌諱的某種顏色卻毫無關係,也絕非如後來某些同志想像的那樣,裡面蘊藏著人類最原始的那種“幹得,卻說不得”的生理慾望。
您要想徹底明白這事,首先對我的生活,要有所瞭解。
我的家裡除了父母,共姐弟三人,我排行在最後,也就是東北人俗稱的“老末”。在我們這個古老國度的任何家庭裡,女“老末”可能會有例外,但凡男“老末”,基本上都天生具有無比的優越性。其具體表現為:兄長老姐們得不到的待遇,他可以得到;兄長老姐們要做的家務,他可以不做;至於為某些事情與兄長老姐們起了爭端,則無論對錯與否,受責的一般都不會是他。以上優越性,我感受充分,體會深刻。就拿做家務來說,在離開家門進入大學校園之前,我就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其它的事情,也是同樣。總之,千言萬語化為一句話:“老末”動口不動手。
說白了,我就是一個從小養尊處優、毫無生活自理能力的“公子哥”。我的日常生活,必須嚴重依賴於他人。
在大學時代,我曾得到過一句同學們給予的個人鑑定:“理論的大師,生活的白痴”。原因是我人在他鄉,失去了依賴,鬧出了點兒生活笑話。其它諸如搞不清“衛生紙”和“衛生巾”之間的區別、不知道如何去除飯碗裡的油膩等等都不算,最出名的,是洗衣服事件。這洗衣服,別人都是趁著豔陽天把衣服洗刷乾淨了,然後晾出去曬乾;可我恰好相反,只要一下雨,尤其是傾盆大雨,寢室裡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冒著大雨衝出去掛衣服的,必定是我。幾次這麼下來,旁人甚為奇之,遂問我是何緣由。我十分認真老實地告訴他們:衣服讓雨水給衝涮一下,就乾淨了。於是滿堂鬨然,引為笑談。
這件事情的尷尬過去後,我認真吸取教訓,總結經驗,得出了“之所以會被人嘲笑,只是因為沒有人替我做家務”的結論。既然問題已經總結出了結論,下一步,當然就是尋求解決的方法。我仔細地考慮過:把髒衣服打包寄回家洗,顯然是不現實的,麻煩且不說,路途也實在太遙遠,來往一折騰,我就得拿樹葉圍著下身,兼職做山頂洞人了;讓家人過來,也是不現實的,大家個個都有本職工作,為這點小事,忒不划算;請個保姆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問題是,一旦被同學們發現我的生活居然過得如此資產階級,口水都能把我給淹死。思來想去,我終於從別人的身上得到了啟示:那些在校談了戀愛的學哥、學弟們,不都是靠女朋友幫著洗嗎,我為什麼不如法炮製?於是,我開始突擊研究戀愛心理學,並在開學半個學期後,成功地哄來了一個心甘情願地幫我洗衣服的旅遊系女同學,從而徹底結束了這一狼狽現象。
“衣服太髒了,跟你出去旅遊,人家會說你被流浪漢盯著呢。”花前月下的時候,她提議以後我跟隨她去遊歷祖國大好河山,我故意說。
“少爺,不是還有我了嗎?”她嗔羞地看了我一眼,於是大功告成。
一起旅遊是沒戲的,把衣服給我洗了就行。這種招數,我一直使用到了大學畢業。中間具體換了多少個“女朋友”,我沒用心數過,自己也不怎麼清楚。
畢業後,我就又回到了家鄉,搖身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