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他的話題就此打住,那展聽雨呢?那個老奸巨滑的名字怎麼沒有提呢?等了半晌後,她漫不經心的問:“沒了啊?”
他的呼吸都從她的頭頂消失了。韋以安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動也不敢動,連大氣也不敢喘的乖乖坐在輪椅上。
“還有一個,”他的聲音暗啞,“不過她已經……死了。”
為什麼?為什麼死?有什麼一定要死的理由嗎?韋以安懊惱,當初她因為任務失敗而被關在黑塔上,所以也僅是知道“夜恆”董事長結婚當天新娘自殺這樣的重磅炸彈。而後面的事情就是,應該被處決的她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病床上,而自己傲人的容貌變成了不可思議的平凡。應該生氣,應該惱火,可是……她為什麼當時卻大大的鬆了口氣?好像有種換了新的生命一樣的喜悅?
“你怎麼了?該不是我低落的情緒感染了你吧?”
她不敢抬頭對上他關切的目光,用平靜的聲音掩飾她的困惑:“沒有,只是覺得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他不為然的笑笑,“你不用內疚,其實那個沒良心的總是撇下我們一個人逍遙,我們就當她買了單程的機票,過上些年就會過去陪她了。”
這樣也行?韋以安對他刮目相看,他這種自我安慰法太強大了!
“不過我覺得你也不像是內疚的樣子。”他居高臨下的瞥她一眼,也奇怪自己怎麼對她好像就有一種她做什麼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的感覺?
廢話!她白他一眼。
“到了。”他停下了腳步。
嘎?到什麼了?她茫然的抬頭看他。
“到了可以住的地方了。”他指了指一旁氣派非凡的大酒店。
“你想幹什麼?”她本能的雙手抱住胸。
他翻白眼,對她這種敏感過度的反應感到無奈,“你放心,我不會對一個行動不便的女人做出什麼不軌之事。”
“那幹嘛來酒店?”她尷尬的狡辯,其實剛做出那個動作她就後悔了,好歹自己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尤其還相當瞭解他為人,怎麼看到酒店就會有奇怪的場景從腦袋裡閃過?
他無奈的嘆氣,然後耐心的解釋:“因為美美和王摯大概不久以後就會結婚,到時候他們就會搬離老宅,而我和惜淚也商量過了我們……該搬出來了,而我新買的房子在後面那條街上,現在正在裝修,而我無家可歸,惟一的落腳點就是酒店,敢問韋以安小姐你還有更好的建議嗎?”
“那你還要照顧我?”她怒目,“你連自己都照顧不了啊。”
“如果你不從醫院逃跑的話,我會這麼麻煩嗎?”他理直氣壯的說。
“我……”囁嚅,好吧,算他有理。
拉著臉被推著到電梯門口等電梯,就在這樣一個讓她心情鬱卒的時候,居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對她發出了足以震破鋼化玻璃的尖叫聲:
“路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路硯微眯眼,然後緩慢的轉過了頭,然後好像是一轉眼間就看到一個五彩斑斕的蝴蝶飛了過來,足以燻死人的香氣讓韋以安捂住了鼻子。
他微微頷首,“好久不見。”
那女人瞪著一雙化的黑青的眼睛,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韋以安又看了看路硯,換上了一張怨婦的嘴臉:“路大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一男一女到酒店,你覺得會幹什麼啊?”韋以安的聲音打破了路硯的尷尬,她敢肯定這個男人根本就不記得這個花蝴蝶姓甚名誰了,真是虧得他能做出一副“原來是你”的表情出來,唾棄你!
花蝴蝶自然是捨不得對自己的心上人發火,但是對於自己的情敵,一個長相平凡,還……還是殘疾,這口氣讓她怎麼咽得下去?靠近路硯一步她指著韋以安不顧臉面的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