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明白啊!聽到這話,譚惜淚微嗔,“你這才知道你快把我們逼瘋了啊!”
他苦笑,是啊,其實他們三個裡面最讓人擔心的不是惜淚也不是美美,而是他。他那樣神經質的行為還有瘋狂的憂患意識折騰得她們兩個幾乎夠嗆,除了無奈的配合,大概她們也找不到了能讓他疏解幾乎快要崩潰的情緒的方式。
“你啊,要嚇死我們兩個了。”她心疼得抓住了他的手,低聲的說。那個時期簡直就是陰雲密佈,而且時不時地閃電劃下。尤其是當她們兩個一旦有個什麼小疼小痛,磕磕絆絆,他立刻就像是瘋了一樣的衝到她們面前。可能他本人並不覺得當時的自己有什麼不對,旁邊的人也只是以為他關心身邊的人,可她們兩個人眼中的他卻是觸目驚心,那血紅的眼睛裡面迸發出的光芒根本就是毀滅一切的暴戾之氣,彷彿隨時預示著敢傷害她們兩個人一分的人或事都會遭到千刀萬剮的代價。她們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理智在一點點的隨著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地開始崩塌,好像有一頭兇殘的野獸都快要撕破他的胸腔,怒吼而出……那個時候,她們兩個人除了順從,還是順從,除了隨著他想怎麼就怎麼樣之外,根本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挽回從前的他,而就在這個時候韋以安的出現,竟然讓他一點點的又回到了往日的自己。撥開陰霾的天空露出了久違的陽光,這樣她們兩個人這才鬆下了一口氣來。
“對不起。”他虔誠的望著她。
“行了,有時間跟我說這個,不如不要讓你的美國時間跑掉了。”拍拍他的手背,表示明白。她也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站了起來,“我也睡覺去了。”
他扶著她躺下後,這次是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了隔壁的房間。床頭的檯燈散發出溫暖的桔色光芒,大床上空無一人,隔壁的盥洗室發出水流的聲音。
他點頭,踱步到浴室門邊,這足以證明他來得剛好是時候。舔了舔上嘴唇,說真的,除了多年前無意之中撞見聽沒穿衣服的情景,除此之外他還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深呼吸口氣,他這次是直接推門進去了。
“啊……”一聲短促的呼喊,韋以安更快速的是將整個身體都藏在了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來,瞪圓眼睛,衝他喊:“你……你怎麼進來了?”原本應該理直氣壯的聲音一碰上他灼灼的目光,好像高漲的怒火莫名的就被壓了下來,說到這最後,就剩下一個赤身裸體的女子羞赧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因為我們需要更多的瞭解。”他下定了決心那麼任何事情都不能動搖他。
“你……你……我……”她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被一個男子這樣的盯著她也是頭一次遇到,當然要是自己腿腳便利,隨手扯下毛巾蓋住自己的身體也就算了,可偏偏她動彈不得,慌亂的對上他的視線,這才發現他已經蹲在了地上,一隻手已經伸進了浴池中。她像是隻蝦米將整個身體蜷了起來,又羞又惱的瞪著他。
水波盪漾,他的手指在水中搖晃,他的視線也若無其事的躲避開她的瞪視,從她的足踝一直貼著的她纖細的小腿到她勻稱的大腿上,最後,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胸前……
“下流。”伴隨著一聲輕斥,水流聲也嘩嘩的泛起。
他看也沒看的就抓住了那隻迎風而至的手腕,溼淋淋的手腕握在他的大手中綽綽有餘,他擰住了眉毛,眼中漸漸浮現沉重之意,而另一隻空閒的手摸上了她的肩膀,還有鎖骨最後落在她用一隻手勉強遮住的胸前停了下來,他深深地呼吸幾口,才壓抑住自己的顫抖,低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多麼恐怖的一條傷疤?!
從肩膀,到她的胸口處是一道醜陋而又猙獰的傷疤,暗紅色的曲線仍可想象當時到底傷的有多深,而不規整扭曲的疤痕也足以看出傷她的利刃口面有多麼不平整,而那樣一下劃過她嬌小的身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