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共撐一把傘,那多奇怪啊……
她的良心掙扎了片刻,便說:“傘借你吧!我要回去了。”她怕和他共撐一把傘,更怕他會追問那個她答不出來的問題。
雨荷半丟半拿地將傘推給他,自己立刻就要轉身跑開,但趙哲毅顯然不想放過她,他更快地拉住她的手,“別想跑,我有話跟你說。”“我……”她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看看自己的手被他拉住,雨傘也被他撐了起來,他們這樣子還真像是一對情侶,可是……唉……
“你父親明天就要出院,我們也要回臺北了。”他低頭對她說。
她聽得出他的急切、他的要求,但她只能婉轉的回答,“再給我……幾天時間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曉得該怎麼辦!”“不行,我等不了那麼久。”他堅定的搖搖頭,“你不必再考慮了,你一定得嫁給我。只有這樣,你父親才能得到健康和快樂。”“可是……可是……”雨荷的眼淚都快湧出來了。
他放開她的手,卻轉為按住她的腰,將她擁進他的胸懷之中,“別想那麼多,嫁給我真的有這麼可怕嗎?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這樣倚著他寬厚的胸膛,讓她有一種脆弱無依的感受,她忍不住求情道:“你不要逼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我不能想象結婚是怎麼一回事,而且我一點也不懂你,我怎麼能嫁給你呢?”“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婚後你就會明白我是怎樣的人。”“不,我好怕,我怕你,我怕兩個人的生活,我怕這一切陌生的東西。”“不要怕,只要記得有我在就好。”他更緊密地擁住她。
雨荷似乎怎麼也說服不了趙哲毅,她也懂得這只是他“溫和”的時刻,才會讓她說這麼多話;等到他變得“冷酷”的時刻,她根本說什麼也沒用的。
難道……她的人生就這樣被決定了嗎?她一想到此,眼淚便不禁悄悄滑落。趙哲毅丟下了傘,雙手捧住她的小臉,“傻瓜,你哭什麼?只要你嫁給我,我什麼都會給你,你會很快樂的。”可她卻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生活,她的淚水更加洶湧了。
趙哲毅嘆氣了,“你不說話,但你的眼睛會說話,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也是這樣含著淚水,那時我就知道我等的人是你了。”她不懂他說的話,她以為他只是要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而且要忠心耿耿、始終如一,她只不過是一個被“相中”的新娘。
他輕輕為她抹去淚水,此刻,小雨打在他們身上,雨荷已分不清瞼上是淚還是雨,也看不請趙哲毅眼中的神秘語言,她只感覺到他的手摸過她的臉,然後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柔柔的吻去她的猶疑、恐懼和委屈。
在這一刻,她真的以為他是深情的,因為,他的吻是如此纏綿、輾轉,彷彿是等了一輩子才等到這個吻,融合了積壓已久的忍耐,和驟然紓解的熱情,那溫暖的火焰幾乎要將雨荷燃燒起來,她全身都忍不住發燙了。
雨中,兩個應該溼了、冷了的身體,此時卻是無比炎熱。
等他緩緩放開她,他看住了她的限,“你會是我的,不要再逃避了,我不想拿那些方法通你,我不想再看到你哭。”“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雖然明知不可能,她還是懇求道。
他的眼神霎時變得冰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試著考驗我,今晚我就會宣佈訊息,等榕萱的考試考完,我們就在七月七日結婚。”雨荷睜大了眼,試著掙脫他的束縛,“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他的雙臂一收緊,將她壓到他胸前,像是故意要弄疼她似的,“這件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你不願意也罷,做不到也罷,總之你必須嫁給我!你想逃也可以,那你就等著看你父親的下場吧!”“你……”她雙眼汶然,已看不清這一切,“我恨你!”“恨我吧!我不在乎,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在乎的了。”趙哲毅將她緊摟在懷裡,深深埋進她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