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真的?沒騙我?你喜歡他?”楊日升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是的,我很喜歡他,雖然只是單相思,但我就是喜歡他。”雨荷對於自己能平靜的說出這些說話,也感到相當不可思議。
她都這麼明說了,他只有長嘆一口氣,保持風度說:“我明白了,我祝福你。”“學長,真的很抱歉。”不得已傷害了他,讓雨荷感到非常內疚。
“別這麼說,我們永遠都是朋友,我先走了,再見!”楊日升告訴自己,做人要提得起、放得下,於是他大踏步離開,不洩漏一點心痛的感受。
看著楊日升的背影,雨荷的眼眶不禁起了霧,她默默為他祈禱,但願老天垂憐,能讓一個好女孩來安慰他受傷的心。
等雨荷再見到趙哲毅時,已經是五月的時候了。
那晚,雨行和榕萱坐在庭院裡品茶賞月,一陣車聲突然接近,郭管家快步走到門口,和幾個傭人一起迎接少爺回來。
雨荷放下手中的那杯花茶,也跟著站了起來,榕萱則緊張地紐著雙手。
下一秒鐘,趙哲毅從車上走下來,眼神飛快巡視過四周,立刻和雨荷的眼光交會,那模樣彷彿急切地要尋找她似的。
他瘦了,即使還隔著一段距離,她也看得出來。而隨著他逐漸走近,她更發現到他的黑眼圈,他這一個月似乎沒有好好照顧自己。但,這是為了什麼呢?
“賞月?”他嘴角仍是那股冷意。
“哥哥……歡迎回家……”榕萱幾乎是整個人躲在雨荷背後,說出來的話和臉上的表情不太一致。
趙哲毅沒說什麼,看了看妹妹,又轉向雨荷,“半個鐘頭以後,到書房來見我。”“噢!”她輕聲回答道。
等趙哲毅離開後,榕萱才撫著胸口坐下來,“呼!好可怕,雖然他是我哥哥,可我就是怕他怕得要命!”雨荷苦笑著點頭,她很明白趙哲毅能給人怎樣的一種恐懼感,因為,她自己就常是受害者。
半小時後,雨荷把榕萱趕回房裡唸書,榕萱吐吐舌問:“你要去赴刑啦?”“沒錯,我等著上斷頭臺了。”雨荷無奈的一笑,關上榕萱的房門,這才轉身向二樓走去,好久沒有走近那間書房,讓她都有些陌生起來。
她敲了門,沒有人回應,於是她推門走了進去。
這裡是個禁區,郭管家平常都不讓人進來的,雨荷雖然對那些書本很有興趣,但也沒有機會一探寶山。這時,她略帶緊張地環顧四周,想把注意力放到那些書本上,但還是忍不住猜測趙哲毅要對她說什麼。
過了幾分鐘,趙哲毅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他的臥房和書房是相連的,他看來顯然剛洗過澡,頭髮還有點溼淋淋的。
雨荷轉過頭來,眼裡升起驚異,她從來沒著過他這副模樣,他穿著藍色休閒衫和米色長褲,微溼的頭髮垂在前額,有種性感的危險意味。
“久等了。”他乾澀地說。
這麼久沒見面,她還是出落得有如雨中的白荷,清新、婉約,只不過她似乎一點也不瞭解自己的美麗,但也就是這種要命的無邪,讓他更加無法忽略。
“沒……我剛到。”雨荷不知要望向哪裡,因為,他的紐扣居然有三顆沒扣上。趙哲毅走到沙發前坐下,拍拍身邊說:“過來坐著。”雨荷簡直感到受寵若驚,以往他們總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就像老師在對學生訓話一樣,今天卻變成平起平坐,不知道他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她猶豫了兩秒才坐下,卻隔著他一段距離。
“榕萱的功課怎麼樣?”這個話題讓雨荷安心一些,她仔細敘述榕萱的進步——現在她的英文每次都及格,甚至偶爾出現七、八十分的成績,比起以前從未超過三十分的情況,可說是突飛猛進了。“是嗎?”趙哲毅端起桌上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