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格面上露出一絲激憤之色。“不論南門還是北門,都是精武門,都是父親的心血!但如今南門那幾個奸人把持門庭,近幾十年來幾乎將父親留下的痕跡一手抹除,顯然是不再顧及往日的情分!父親你固然光明坦蕩,不願意公開南北矛盾而鬧至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南門卻一直咄咄逼人,對外以精武門正宗自居,就連你這個創始人也不放在眼內,把你的名字從精武宗師名單內刪去,實在是太過分!”
“你是君子坦蕩蕩,他們卻是小人長慼慼,我實在是無法忍耐下去了!如果不是你勸阻我,我早就打入精武南門,統一南北了!”
霍沅甲搖搖頭說:“這背後的歷史恩怨千絲萬縷,糾纏無數,實在是難以釐清,又怎能憑著一個‘打’字了斷!你想得太簡單了!”
霍東格看著手中的書信不說話。
霍沅甲便又說道:“你把那書信給我看一看。”
霍東格一邊拆信一邊冷笑,道:“那幾個奸人都已經與我們撕破臉皮,能有什麼好話?”
說著,便將那封信遞給了霍沅甲。
霍沅甲看完以後,面上卻多了一絲苦笑,然後微微搖頭。
霍東格沉聲問:“父親為什麼這樣的表情?信裡究竟說了什麼?”
霍沅甲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這裡有兩封信。一封賀信,是寫給我的,祝賀我喜納新徒。另一封,卻是一封戰書,是寫給宗棠的。”
“戰書!?”霍東格吃了一驚,急忙從他手裡接過那封信看起來。
看完之後,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般的笑意。“果然是賊心不死,事事與我們針鋒相對。父親你招收一個關門弟子,陳家傑那奸人也招收一個新徒。不但如此,還要送來戰書,想和宗棠一較高下!”
霍沅甲看著他的眼睛,面上沒有一絲表情。“你知道南門招收的新弟子是誰嗎?”
霍東格看著他父親問:“是誰?”
霍沅甲雪白的鬍鬚有一絲的微顫。“是霍狼。”
霍東格面上先是無盡的驚愕,然後又變成了極強的憤怒。
內堂之中,一片寂靜。
霍家村的一個大院裡,李書文正與杜心武、王子平等人坐在樹下喝茶。
劉振聲帶著霍宗棠和幾位弟子,一人手上抱著一罈好酒,笑呵呵地走進了院子。
還在喝茶的王子平鼻子一抽,抬頭看見霍宗棠等人手上的酒罈,不由得哈哈大笑:“好,終於來了!老夫肚子裡的酒蟲子又被你們勾活了,這可咋辦?”
李書文白了他一眼,說:“還能咋辦?難不成你還想現在就把他喝乾了不成?霍師侄又不是專職釀酒師,給你送兩壇魂酒已經算情意不淺,你還想怎樣?王老鬼,我可先跟你說清楚了,你要是等會先把酒喝了,別來找我!我的酒我自己全要,一滴也不分給你!”
王子平呵呵笑道:“李短腿,你這人就是小氣!好了,我喝茶不喝酒,這總成了吧?”
霍宗棠就呵呵笑著將酒罈放在他們面前,說:“王師叔要是想喝,現在就可以喝。我特意給你們每人多釀了一罈,以後要還想喝,我釀好給你們快遞過去!”
王子平就一拍大腿,指著霍宗棠笑道:“好,還是你這小子夠豪氣,對老子胃口!說好了,以後你要是偷懶,老夫……老夫……”他左右看看,忽然看見了自己的曾孫女王盈盈,便一手把她拉過來,說:“你要是食言,嘿嘿,老夫讓我們家盈盈上門找你算賬!”
王盈盈冷不防被他一把拉過來,頓時臉兒都有些紅。“太爺爺,您胡說些什麼呀!”
霍宗棠看了看她,笑道:“今日後山一戰,多得你們幾位提醒。我這裡多釀了一些酒,釀酒用的魂詩有些不同,適合女子。”說著,將一瓶用文魂詩篇釀過的《雨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