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全可以放心,於是元封和楚木腿等人整理行裝向著十八里堡的方向而去。
“封哥兒,生意做的好好的,回家作甚?託人把銀子捎給家裡人便是。”楚木腿不解的問。
“大叔,咱們不是回家,是去蘆陽縣。”
“去蘆陽縣作甚?”
“告狀。”
……
三日後來到蘆陽縣,此時的蘆陽縣城已經和第一次來的時候截然不同了,城牆進行了修繕,烏鴉窩被掏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雜草都被拔光了,街上的野狗也絕跡了,就連路上的行人看起來都不象以前那樣灰頭土臉了。
來到縣衙門口,只見昔日破敗不堪的衙門整修一新,圍牆用石灰水刷過了,破瓦也換過了,門旁擺著一張鳴冤鼓,鼓面是用新牛皮蒙的,衙門大門敞開著,裡面懸掛著四根黑紅的棍子。
看到他們在衙門口駐足,旁邊一個賣燒餅的老漢問道:“是來告狀的吧,那邊有鼓,敲兩下自然有人帶你們進去。”
元封奇道:“今日是初一,縣尊也開衙接案?”
那老頭道:“是啊,以往的縣太爺總是三六九開衙,接狀子也有許多講究,需要有鋪保,有訟師寫的狀子,寫的格式不對都不會接,現在這位柳老爺真是愛民如子,知道縣城沒幾個會寫字的,乾脆不用狀子了,直介面頭鳴冤即可。上任這幾個月來,就把以往三年的積案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沒想到這位柳知縣竟然是個能員,元封心中更有底氣了,當即上前敲起了鳴冤鼓,咚咚咚三聲剛過,裡面便出來兩個衙役,和氣的問道:“來者何人?可是告狀?”
“正是,小民們乃是十八里堡人,有冤屈請大老爺做主。”
“進來吧,記得上堂要跪,老爺讓你抬頭才抬頭。”
幾個人進了公堂,按照衙役的交代跪下口稱冤枉,堂上卻傳來笑聲:“爾等不去欺負別人也就罷了,何來冤枉。”
元封忍不住抬頭看去,只見柳知縣正在公案後面端坐,案子上放滿了卷宗,大概是積壓的各種民事刑事案件,這位父母官手捋著鬍鬚,一臉的春風洋溢,看來處理公務非但讓他煩躁疲勞,反而有神清氣爽的功效呢。
“小民確實有冤枉。”元封道。
“那好,你好像認識字,那就把冤屈寫出來吧。”
“小民已經寫好,請老爺過目。”
“哦,呈上來。”
衙役將元封手中的狀子接過,交到柳知縣手上,縣老爺一目十行,轉瞬就看完了,哈哈笑道:“你這狀子本官接不得,你說從茶馬司領了茶馬券,就能專營茶馬生意,不錯,按照本朝律法,其他商家若是再經營這樁生意,就是走私,可是這件事已經茶馬司查緝啊,你把狀子遞到本官這裡又有何用?”
元封道:“茶馬司那裡,小民自然也遞了狀子,可是案子卻牽扯到本縣的利益所在,所以不得不再呈狀子到蘆陽縣。”
柳知縣道:“如何與本縣有利益關聯,你說來聽聽。”
元封道:“小民們是十八里堡人,乃是本縣子民,而且茶馬商路的必經之路也在本縣管轄之內,所以本縣有查緝走私的職責,再者說,那些走私商不用申購茶馬券即可經營,這就是不公平競爭,直接影響了我們的收益,我們的收益少了,交給縣裡的賦稅就少,賦稅少了,老爺就不能修城牆,不能給衙役月錢,這不是影響了本縣的利益麼?”
柳知縣哈哈大笑:“說得好!可是你想過沒有,茶馬司都沒有力量查緝此事,我一個小小的蘆陽縣又如何有力量,你看本縣衙裡有幾個能上路查緝的好漢?”
元封不用看也知道,縣衙裡就兩三個年老力衰的衙役,馬都騎不得,更別說去緝私了,他不動聲色道:“啟稟老爺,小民們只需老爺點個頭,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