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段還啍成歌,這首詭異的旋律震動著牆壁,小早川督察徑自踩著小碎步,正眼也不瞧龍堂兄弟一下,往無人的走道逐漸遠去。
“不管她行嗎?”
“沒關係,那樣才能滿足她過度自戀的心態。”
“真的沒關係嗎?”
“餘,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在意這件事?”
“因為放著不管的話,不知道那個人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真的不用阻止她嗎?”
聽了個性認真的麼弟的說法,兄長們只有面露苦笑。
“唔嗯……我覺得我們不要管太多閒事比較好。”
龍堂兄弟並不是打算對此事視若無睹,否則他們早就回東京去了;只是以他們的個性來說,他們向來最討厭被扣上外界的大義名分與價值觀,更何況,不以身作則還自以為是的公務員強迫推銷的價值觀,絕對有百害而無一益,只要讀過歷史的人就一定能夠明白。
“總之,我們就以自己的做法解決這次事件,至於別人要怎麼做是別人的自由,如果跟文部省的官員合作的話,我想祖父地下有知也不會瞑目的。”
龍堂兄弟的祖父龍堂司在創立共和學院以來,不斷與文部省發生爭執。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之中,被指控為‘主張反戰、反自由的賣國賊’為名鋃鐺下獄,險些死在獄中,於是戰後不但拒絕文部省指派的官員前來學校上任,也多方反對教育方針,因此雙方過節相當深。
“話又說回來,文部省裡真有所謂的特別高等秘密督察這種職務嗎?”
“不曉得,既然有秘密兩個字,就表示不能正式公開吧,而且我看她做這種工作好象連個部屬也沒有,才會一直想找我們替她做事。”
“要是她真的比文部大臣還厲害,應該有一00到二00名的部下供她差遣吧。”
“我想,身為她的部下一定很命苦。”
始難得對政府官員表示同情,續則答道:“這也沒什麼不好,代替一般市民受苦本來就是公僕的職責。”
就在一萬秒之後,始才發覺自己其實是放走了一隻猛獸,而為自己的失策感到懊悔。
龍堂兄弟打算回座而往樓上走進大廳,只見大批從外面回來的觀眾將大廳擠得水洩不通,四人正想由人群之間穿梭而過,一名身著深紅色套裝的長髮女性喊住了續。
今天的霧立巨蛋內外名人知士齊聚一堂,而這名女性也是其中之一,雖然長相粗俗得如同城郊簡陋酒吧的老闆娘,卻是一名堂堂的議員,年齡約三0出頭,尚稱年輕。
這名女議員在今年春天之前一直隸屬在野黨,曾經為了杯葛議事而在議場靜坐抗議,並脫下高跟鞋毆打執政黨議員,想不到立場一轉投奔執政黨,主動要求成為建設省的政務次官,雖然她平時就表示:“我對軍事與外交相當感興趣。”不過這次成為建設政務次官的職位主要目的,跟她先前所說的不同,是為了取得特權之故。不但能夠由綜合建設公司收受鉅額的政治資金,如果在自己的選區建設橋樑或道路的話,對下屆選舉更是利上加利。
參加電視座談節目時總是咄咄逼人地抨擊對手,拐彎抹角地大肆冷嘲熱諷的她,在此時表情整個軟化,聲音有如廉價的蜂蜜一般黏膩又過於嬌甜。
“哎呀!阿摩!那不是摩爾菲斯嗎?真不敢相信,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以面面相覷的兄弟們為背景,次男一臉鎮靜地響應女議員:“我很幸運地買到門票,所以就來觀賞‘銀月王’的世界首演。”
“啊,原來如此,聽說你辭職啦?好可惜哦!下次有機會再陪我喝酒哦!”
喧鬧的女議員離去後,始耐不住好奇心向二弟問道:“喂,摩爾菲斯是……”
“我在打工時的代稱,是酒吧的老闆幫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