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其中的一部分勢力看上了龍堂兄弟的話,今後很可能會產生一些連鎖反應。
“人們的眼光真是短淺啊!支配力或權威的框框崩散之後,老人的手下們可能就會開始蠢動了。這樣一來反而更難處理啊!”
“這麼說來,讓那個老人活著的話,他就不會讓人對我們進行不法的攻擊了!”
續那悅耳而具旋律感的男高音彷彿要包容哥哥杞人憂天的辛勞似的。天生的長子把兩隻手交抱在腦後,靜靜地聽著弟弟說話。
“世間的人們在權力札包藏在其內部的暴力之前幾乎都是無計可施的。最近因為莫須有的罪名面被判死刑的人要求國家賠償時也會在審判時敗下陣來,日本政冶權力已經非民主,僵硬化到這種地步了。連法律也往往棄市民於不顧了。結果,制定法律的那些人卻能力所欲為,侵犯他人的權利……”
續凝視著哥哥的側臉。
“可是,我們多少還有一些力量可以抵抗他們啊!那個老人在戰前或戰後都用強大的力量支配著他人,今後應該也是一樣的。而這只是讓自己毀滅罷了。”
“自我毀滅?是啊!”
始在談論中聳著肩膀。船律老人因為注射的龍種血產生變質而死亡,並不是靠始和續的力量將之打倒的。
“所以,我們不讓那些人任意妄為只不過是代自然之理行事而已。”
“也就是說,我們是正義的一方!”
盤腿坐在兄長面前的終有趣地為自己的立場做了一個結論,餘也坐在終的旁邊,快艇的甲板成了家族會議的場所。
“不是正義,終,這是自然界的平衡問題,”
“可是,續,雖然我們是抱著這種心態在做事,對船津老人的手下們而言,我們的行為卻是擾亂秩序的不法行為啊!”
始把手從後腦移到膝蓋上。
“他們以為自己是強者。因為他們制定法律和社會秩序,並負起管理的責任,因此,在這裡,自然或天界之理和現在的日本社會就起了正面衝突。”
“這麼說來,我們就沒有必要待在日本了,老哥。”
終斷言道。
“我們只是碰巧住在日本而已。我們應該可以選擇將來要生存的場所和死亡的地方啊!如果老哥有這種想法,我們就搭著這艘船到任何地方去吧!我是無所謂的。”
“哪,哥哥,大家都有同樣的想法啊!只要哥哥決定到哪裡去,給我們一個指示,龍堂家的人都會跟哥哥一起走的。”
“我不喜歡分散開來。”
餘黑色的瞳孔中閃著認真的光芒看著長兄。
“以前我們都是在一起的。今後也仍然要在一起。”
“是啊!始哥看來就是不怎麼可靠的樣子。如果沒有我們跟著,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呢,真叫人擔心。”
始原本想告訴這些弟弟們不要太得意了,然而,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帶著苦笑,輕輕地用手指敲敲終的頭。
“喂,你們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多嘴!因為現在天還沒有亮哪!不曉得還會發生什麼事,大家還是先休息一下的好。”
如果在天亮之前能夠無事的話,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始心中這麼想著。或許終和餘反而會因此而有所不滿,不過,還是不要讓弟弟們身陷趨近於暴力的危險場面的好。
始和續稍稍改變了一下話題。他們談的是船津老人生前所提到的邵繼善這個人物。在這個人所著的“補天石奇說軼事”這本書中記述了四海龍王和其封地的事情。
“邵繼善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老實說還不是很清楚的。”
“他是五世紀的中國,南齊王朝的宮僚政冶家,同時也是個文人,是不是?”
“……嗯,他本人是這麼寫的,可是,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