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畫畫的薛木石看去,他看起來也很認真,虞歲便沒有出言打擾。
虞歲一直使用控魂二重透過五行光核在盯梅良玉那邊。
師兄白天就跟鍾離山他們匯合了,簡單的互換資訊後,就因為附近的毒蟲攻擊,以及其他弟子的攻擊而動起手來。
一整天幾乎都在打來打去,能走到龍喉山的弟子都有點實力在身上,梅良玉也不似帶她的時候那麼輕鬆。
梅良玉出了龍頭回到龍喉山,五行之氣繼續流失,此刻天色剛黑,他們隨著溪流走進山谷中,看見從溪水中躥出來的兵陣傀儡,和帶虞歲走的時候不一樣。
該不會連兵陣傀儡都受異火影響吧。
梅良玉盯著滿是落花的溪流陷入沉思。
走在前邊的年秋雁回頭見他還沒走,便過來伸手攬過他肩膀帶著他往前,道:“走了。”
“你們方技家的神木種子占卜準嗎?”梅良玉冷不防地問道。
年秋雁聽得愣住,虞歲也愣了下,沒想到師兄問得這麼直接。
“神木種子這種級別,還行吧?占卜也得精準心意才行,毫無預兆或者沒有明確心意去占卜的情況下,出現什麼的都有,你可以說它準,也可以說它不準。”
梅良玉面不改色道:“我是有明確心意的前提去佔的。”
年秋雁驚訝地看他,隨後話裡的笑意加深:“梅梅,你是不是沒聽說過咱們方技家的咒言,找神木種子占卜的人,下輩子就會變成一棵神木。”
梅良玉冷笑:“下輩子變什麼關我現在什麼事。”
年秋雁收回搭在他肩膀的手,慢悠悠道:“我們可謹慎得很,認為這咒言是真的,就算神木種子在我面前,我也不會找它佔。”
頓了頓,又睜隻眼閉隻眼地看梅良玉:“神木種子在哪?”
梅良玉漫不經心道:“不知道。”
年秋雁:“你不是找它佔了嗎?”
梅良玉睜眼說瞎話:“沒有。”
“你這話我該不該信。”年秋雁摸了摸下巴,“你下輩子要是變成一棵神木可怎麼辦,我下輩子可不想當方技家弟子。”
梅良玉往前走去,漫聲道:“那你下輩子放把火把我燒了就行,我趕著去下下輩子。”
年秋雁聽得笑了,邊走邊問:“你是不是佔到什麼棘手的問題了,說來聽聽,萬一還有解。預佔也有兩種極端,一種你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一種看見了就可以改變,你是哪種?”
梅良玉沒答。
虞歲看見他們一行人徑直離開山谷,沒有多做停留。
她還沉思年秋雁說的兩種極端預佔之中,忽然聽薛木石說:“畫好了。”
有些快。
虞歲瞥眼看去,薛木石拿著冊子舉起手,畫紙面對著她。
白紙黑畫,十分顯眼的對比。
方是方,圓是圓,十分標準,但連起來就不知道這紙上畫的到底是什麼玩意。
虞歲看看畫,又看看老實的薛木石,眼皮輕跳,神色漠然道:“你說你會畫的吧。”
薛木石第一次見虞歲露出這種神情,莫名感到有些壓迫感,有點不敢看她。
“就是這個樣。”薛木石硬著頭皮道。
虞歲垂眸盯著他,食指輕輕劃過頁面,嘶啦一聲,將這一頁撕下來,對摺後再當著薛木石的面撕成碎片,以周天火燒燬。
薛木石:“……”
薛木石把紙和筆還給醫家弟子,耷拉著腦袋跟著虞歲離開。
虞歲走在花海中,給仍舊沒有回應的衛仁發傳文。
淺眠的衛仁被聽風尺嗡嗡作響的聲音吵醒,他壓著眉頭,閉著眼,神色隱隱不耐,伸手去拿聽風尺。
這教習就不能去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