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做法。
通訊院的術士們很快將這個訊息公佈出去,告知今晚眾人收到張相雲發出的傳文,屬於數山運轉失誤,並擷取了幾段數山的符文放出去,當做是證據。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不信。
知道真相的張相雲等人是不信的,但這事要深究下來,他這邊也不好解釋。
張相雲這一晚上都被扣在通訊院,鄒纖和李丘文二人則重新檢查數山。
只是到了後半夜,鄒纖昏昏欲睡,繞著數山走了一圈後,就躺在椅子裡打哈欠。
李丘文看得煩,指著他說:“你不行就換個陰陽家的聖者過來。”
“他倆都不愛管通訊院的事。”鄒纖眯著眼睛道,“你們道家也只有你一個人來啊。”
說完閉上眼又道:“方技家還一個人都不來呢。”
李丘文說:“方技家就一個人。”
鄒纖說:“那你找她啊。”
李丘文轉頭就走,感覺自己再跟他多說一句就會被氣死。
鄒纖枕在椅子上睡了會,沒多久就因為脖子的瘙癢而醒來,伸手撓了撓,沒有得到緩解,無奈皺起眉頭,起身要去找酒喝。
李丘文見他撓著脖子往外走,還是沒忍住開口道:“你為何不找蔣書蘭看看?”
“她也沒辦法。”鄒纖聳聳肩,徑直往外走去。
李丘文一直看到他消失在視野中,才搖搖頭,重新將目光轉回數山中。
通訊院的術士們忙碌到早上,也沒有找出異常之處,但誰都沒有放鬆警惕,反而比平日更加認真,全天十二個時辰盯著數山的變化。
一直到早上,張相雲才被通訊院放走,他面無表情地離開,回了舍館,看見等在屋裡的洛伏和顧乾。
這兩人一晚上的時間就已經查清楚衛仁這段時間的動向。
顧乾說:“他在外城被廢修為後,就沒再去過農家習堂,在舍館養傷,少有外出,期間只有農家教習公樂晟給過幫助。”
“衛仁去過斬龍窟,但很快就出來了,當時以他的修為境界,在斬龍窟裡確實撐不了多久。”
“因為他剛來學院的時候十分囂張,得罪過不少人,同期入學院的弟子與他關係都不友善。”
洛伏坐在桌邊,沉思道:“衛仁修為被廢后就過得十分低調,不怎麼外出,唯一去的地方就是公樂晟那。”
“之前得罪過的人也回頭找過他麻煩,但有一次因為追到了宿舍,被梅良玉解決了。”
坐在桌邊雙手抱胸的張相雲聽到這才抬抬眼皮:“梅良玉跟衛仁關係很好?”
“這兩人在同一個宿舍。”洛伏提醒道,“他們只是單純倒黴追到宿舍影響了梅良玉。”
“但是不少人都說,看見衛仁的時候他幾乎都在玩聽風尺,像是一直在和誰發傳文。”
“也就是可以推斷出,躲在聽風尺後的神秘人,是從衛仁修為被廢后才聯絡上他的。”
洛伏說完這話後,抬頭看向顧乾:“衛仁後來在外城受到襲擊差點死了,是南宮歲出手救下。”
“哦?”張相雲也抬頭看顧乾。
顧乾卻面色不改,聲音冷淡道:“那是因為來的農家術士想殺歲歲取回息壤。”
“哦。”張相雲拖長尾音,“農家息壤啊。”
顧乾懶得看張相雲陰陽怪氣的模樣,直接道:“衛仁之後都躲著歲歲走,歲歲當時不殺他,是因為還不瞭解學院的規則,而她也不是殺心重的人。”
“所以就沒有懷疑的人?”張相雲蹙眉,語氣森森。
“目前來看沒有,也許就是衛仁說的那樣,他們只靠聽風尺聯絡。”洛伏說。
顧乾則若有所思道:“非要說的話,我懷疑梅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