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清軍計程車氣已經像蒸煙一樣虛無縹緲了,而是無時無刻不再揮發消散中。
陳鳴大笑著離開了天津城外,明天,他絕對能踏入天津城。陳鳴無比堅信這一點。他身邊的侍衛和參謀等人員,被陳鳴的朗笑聲鼓舞,對明天的天津之戰也充滿了信心。
但是在半夜中陳鳴勐地被劉武緊急叫醒了,因為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復漢軍不遠的地方。
“殿下,海蘭察親自率兵進到了郝家臺了。”郝家臺在三岔河口的西南方向,而天津城在三岔河口的南面,兩者間隔有十里遠。
陳鳴朦朧的睡意瞬間全消,“曹莊呢?海蘭察帶來了多少人?”
“曹莊還沒信報傳來,但那裡也沒大的槍聲響起。應該是被清軍封鎖了。海蘭察部至少有步騎五千。”
“海蘭察沒帶重炮?”陳鳴立刻聽到了劉武絕對的回答,“這個倒沒有。”
突如其來的訊息對復漢軍明日的行動是大有不利的,明天覆漢軍如果放任清軍行動,他從郝家臺轉到侯臺,直接可以從天津城南進入天津城。復漢軍打仗依賴重火力,在天津城南那片水網交錯的地方,是十分不利於復漢軍作戰的。所以陳鳴先拿下三岔河口,這樣隊伍就不僅能光從西面進攻天津了,天津城北也處在復漢軍的兵鋒之下。
“海蘭察手下八旗新軍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戰力、鬥志固然不能跟復漢軍主力相比,也不是天津城裡那些綠營練軍可比的,如果放了一支八旗新軍進去,天津清軍就極可能有了主心骨,那一加一的結果可是要大於二的。陳鳴聽到俄國人插手的訊息後都沒有皺起的眉頭,此時微微擰了起來。
大悲寺,陳鳴的指揮部落腳點,也是天津城北一座很出名的叢林寺院。主持了凡根本沒有入睡,盤腿坐在雲床上默默地轉著手中的念珠。屋子裡漆黑一片,僧人酣睡的鼻息聲清晰可聞。自從陳鳴入駐這大悲寺之後,整個寺廟就被戒嚴了。
了凡和寺僧、沙彌二十多人被集中在後院最偏的四間廂房中。
時刻突然聽到外面聲響,接著就看到外頭的房間一間間亮起燈光,了凡心思微動,轉而就積蓄默默地轉著珠子,若不是手指撥動念珠,整個人就像一尊泥塑一樣。
房間裡幾個僧人肯定有被驚醒的,但了凡不動,誰也不動,權當外面一片虛妄。
天色轉為清灰,外面的聲音更大,當青灰色漸漸退下的時候,一陣整齊的踏步聲震得地皮都在顫抖,隨著這踏步聲傳來的還有嘹亮的軍歌。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人從外頭敲響,然後送來了一桶熱水和兩小桶飯菜。一桶裡熬得是爛爛的米粥,另一桶下半截是白菜、蘿蔔、鹹菜,上半截是十多個饅頭。
老和尚這個時候才睜開了眼睛,對著送飯的兩個復漢軍軍人施禮。“煩勞施主了。”
兩個送飯的軍人都是陳鳴身邊的侍衛,“大師放寬心。也就昨天一夜了。今個俺們大軍就能打進天津城了。”那自然也不用再佔著大悲寺了。
了凡目送兩名軍人離去,心裡默默道一聲:“大清完了……”復漢軍這種‘理所當然’的信心真的強大到西天娑婆世界了。然後似想到了什麼一樣,淡淡一笑,對左右的幾個和尚道:“用飯吧。”他管大清亡不亡呢?出家人,紅塵斬斷,俗緣盡了!
而跟了凡一樣一夜沒睡的還有海蘭察,他此刻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不遠處的復漢軍。陳鳴派盧龍帶旅部和第十四旅一個團的兵力,直接向著郝家臺壓了過來。隊伍一樣沒有攜帶重炮,可絕對有火箭部隊。
海蘭察才不會原地不動的挨炸呢。
發現復漢軍氣勢洶洶的壓過來了,海蘭察就一邊讓部隊放棄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向天津城南轉移。另一邊就是集中手中所有的線膛槍射手,以散兵的形式延遲復漢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