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清楚訊號煙邊上站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我二話不說,亦是疾退數步,臉色古怪的和巴爾扎對視苦笑。
“你們搞什麼鬼,怎麼見到我像見了妖怪一樣!”徐二孃哼了一聲,對我們的反應極為不滿。
“可不就是妖怪嘛……”我嘟噥著嘴,以低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
巴爾扎反應好一點,不愧是和徐二孃夢裡有過一腿的漢子,看著毫髮無損的徐二孃,不禁詢問道:“你遇到什麼危險了,要發求救訊號?”
徐二孃一臉迷茫:“不是你們發的嗎?我一分鐘前才剛來,這裡一個同伴也沒看到。”
這一下,我們面面相覷大為不解。掃視了眼四周,是極為普通的樹林,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血跡,也沒有散落的揹包物資之類。唯一有的,就是地上孤零零的呈現棒子外觀的冒著紅煙的訊號煙霧彈。田文亮特別加大的煙霧量,能釋放很久。
這是誰放在這裡的呢?
“田文亮給我們的訊號煙霧彈好像有編號的吧……”我說了一句,旋即,所有人的目光無一例外都集中在了那根菸霧彈上。
巴爾扎剛彎腰去撿,就在這時,從頭頂嘩啦啦掉下三四個木棍一樣的東西,還在冒著淡淡的青煙。
我只看了一下眼,嚇得臉色狂變。
“艹,手榴彈!”
變故來的太快,我們來不及反應,本能的撒腿就跑,這回真的是玩命了。
“快臥倒!”十米不到,巴爾扎一聲大喊。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刺穿了耳膜,腦子裡嗡嗡直響。彈片打在厚重的揹包上,被裡面的裝備擋了下來,身上蓋了一層泥土,一時間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硝煙味。
腿腳上沒有被彈片擊中,不幸中的萬幸。不過巨大的衝擊波讓我極為難受,尤其是地面傳來的震動讓我五臟六腑隱隱作痛。
我由於本來就呆在三人的最後面,逃的是最快的,回頭看了眼巴爾扎和徐二孃,前者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嘴角滲出了鮮血,看來是受了內傷。而徐二孃要慘的多,整隻**鮮血淋漓,在竭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我臉色沉了下去,要不是這裡樹木茂盛擋住了絕大部分飛濺的彈片,否則我們凶多吉少,絕不是現在這個局面。
“快走!”徐二孃一把推開想要上前揹她的巴爾扎,厲喝道:“還看不出來,我們掉入別人的陷阱了!”
砰砰砰!
數槍掃了過來,瞬間打穿了徐二孃的心臟,徐二孃瞪圓著眼珠子,風韻的臉龐變了模樣。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死在這種地方,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不甘心的慢慢嚥下了最後一口香氣。
她死不瞑目。
“不!”巴爾扎平生第一次哭了起來。
我急忙拉了一下呆滯的他。
砰!
正好一槍打偏,射在了巴爾扎的胳膊上。
再不走,我們都得沒命!
“娘皮,給老子跑起來!”我恨的牙癢癢,老子難道見死相救,一拳打在巴爾扎剛剛受傷的彈孔上,血液飛濺。巴爾扎身軀一抖,馬上驚醒了過來,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徐二孃屍體,一咬牙,扭頭就跑。
“滾犢子,滾犢子,老子和你沒完!”巴爾扎邊跑邊仰天大吼,魁梧的漢子發了瘋。
我反而冷靜的多,雖然我們手上也有槍,但對方人數不清,藏在哪也不知道,敵明我暗,正面硬碰硬根本沒有勝算。
我帶著巴爾紮在樹叢裡做毫無規則的跑動,邊走邊朝槍聲過來的方向放冷槍,拖延對方追來的時機,最好直接亂槍打死他丫的。
“嗚嗚嗚……叛徒,一定是我們之中的那個叛徒乾的!”巴爾扎氣急敗壞的叫道,奔跑中牙齒崩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