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沉重的壓抑,費力的張開疲憊的眼眸,視線有些模糊,我想要擦一擦,期望能看得清楚一些,手卻沉重得抬不起來。
茫然的低頭,瞳孔中的倒影瞬間清晰,漆黑斑駁的鐵鏈壓在纖細白皙的瘦弱手臂之上,一圈又一圈,微微顫了顫手指,我終於明白自己倒黴的處境了。
這是一間看起來被廢棄很久的倉庫,有些橫樑已經坍塌,破敗的水管早就流不出乾淨的水來,空蕩蕩的房間裡只有幾張不完整的爛桌子,以及我身下這一張還算健康的椅子。
現在的我,不但雙手被綁,連腳也被鐵鏈栓在了椅腳上,腰上還纏了一條,這種結實的捆綁方式還真讓人嘴角抽動,太誇張了吧!!
“你醒了!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暴力,不小心點可不行。”臣一從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手上卻帶著白手套。
嘲諷的勾起嘴角,我嘖嘖感嘆,“怎麼,還怕留下指紋當證據麼?”
“當然不是,”他輕輕搖手,“已經被你逼到這種地步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只是習慣而已……,專業的素養是必須具備的。”
“我逼你?”好笑的盯著他,我都懷疑他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壓了。
“不是你還有誰?要不是為了你,跡部景吾怎麼可能會對我趕盡殺絕,連條後路都不留。”他咬牙切齒的低吼,眼眶泛著血色。
“跡部?”疑惑的低喃,我突然抬頭,瞭然的望著他,“原來你和那些想要禍害跡部財團的老不休是一夥的。”
“哼~,那只是他剷除異己的藉口而已。”憤憤的低喃,他手腳麻利的開啟桌子上那個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盒子,“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
裡面裝了什麼我看不到,但是他從裡面拿出來的東西我卻認得。
月色下泛著寒光的利器一點一點向我靠近,冰冷的刀口貼著頸動脈慢慢上移,臣一的雙眸如妖瞳般閃著暗光,“你現在要不要坦白?還是想讓這邊臉頰也多一道口子,與那邊對稱?”
“坦白什麼?”平靜的盯著那鋒利的手術刀,我淡淡的開口。
“你、是、誰?”
心口猛然一震,手指忍不住微縮,我驀然抬頭,“天上湖靜。你不是知道了嗎!”
“你撒謊。”他堅定的回絕,鋒利的刀口已經染上點點殷紅,“你根本不是靜,靜不可能不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都說我失憶……。”
“不許說謊。”他咆哮出口,手腕用力一拉,我吃痛的輕嘶一聲,一道淺淺的血口子在下頜處迸開,“就算失憶會忘記以前的事情,也不可能突然學會以前不會的東西……,靜根本不會拉小提琴,她從小就被認為是精神不正常的瘋子,她的家人從來都不讓她碰有琴絃那種危險物品的東西,更何況還是去當音樂老師……。”
“……!”瞠然瞪大眼眸,我難以置信的望著他,這種破綻很明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隱藏,可是……,為什麼發現的會是他?!
“靜她不會拉小提琴,不會彈鋼琴,更加不會打網球,而你卻會;靜她喜歡娃娃,會做娃娃,為了自己喜歡的幸村,她燒得一手好菜,而你卻不會……,你根本不是靜,你到底是誰?!”如鋼箍般的五指掐住我的喉嚨,他的眸中盡顯殺意,“靜在哪裡?”
135一場爭鬥一場夢
如鋼箍般的五指掐住我的喉嚨,他的眸中盡顯殺意,“靜在哪裡?”
後仰著脖子,我艱難的喘氣,“那你……也不能……這樣就……認定……我不是……。”
“靜她怕毛毛蟲,怕蚯蚓,怕一切軟體動物,可你卻不怕,還把蛇當玩具,你怎麼可能會是她?!怎麼可能?”
他低吼著手指用力收緊……,痛苦的望著他那幾乎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