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帥哥這也是知道自己幹不過眼前這個勇冠三軍小子,不然早就一記撩檔腿上去。
“不,不,自和令媛並肩作戰於抗日戰場,唐刀就逐漸鍾情於她,自此不可自拔,這一生若能與她相守,實乃唐刀之幸!”
這應該是唐刀第一次如此正式和另一人說起自己對澹臺明月的感受。
這些話,甚至連面對澹臺明月他都沒說過。
熟悉唐刀的人都知道,他勇勐而智慧,在郭、吳二人對他的評價裡更是不乏‘狡猾’字眼,這些特質若是放在愛情中,妥妥情場浪子。
可是,在愛情中的唐刀,卻有些偏直男,再如何心動喜愛,他也極少說出那些令女子心動神搖的甜言蜜語,他的愛情,向來是用行動。
若是澹臺明月遇險,他會赴湯蹈火捨命相救,可若讓他說那些酸詞酸句,那真是千難萬難。
這或許是軍人這個職業造就的某種特質,並不僅僅只存在於唐刀一人身上。
聽唐刀說的真摯,澹臺雲舒的面色也不由緩和下來。
做父親的,從不求女兒選定的愛人有多麼優秀,只求女兒別所託非人,能有一個人像自己愛她三分之一就已是奢求。
而剛剛急匆匆走入院門站在院中的澹臺明月聽到屋內傳來唐刀所說的這句話,更是有些痴了。
硬漢吸引女子,但硬漢柔情才是最致命的武器。
“既是你願意,那就簡單多了,我澹臺雲舒知道現在山河蒙難,你身為國之軍人,一切當以報效國家為要務,那些繁文縟節皆可不必,找個合適的日子又安全的地方,由我這個當父親的親自做見證,你們二人把親定了,我也好安心離開。”澹臺雲舒點點頭,柔聲道。
“對不起,澹臺大叔,這個親不能定。”唐刀深吸一口氣,堅定的搖搖頭。
“你”澹臺雲舒顯然沒料到唐刀轉手就來個這樣的大轉折,不由驚怒交加。
“澹臺大叔您聽我說,和明月定親我自是千願萬願,可大叔您也知道,此時日寇猖狂,不斷增重兵攻我國土,我身為軍人,必當勇往直前。
常言說得好,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等國戰,別說我一區區陸軍上校,就是中將上將,也極有可能馬革裹屍而還!明月只是20出頭之女子,和我唐刀定親繫結,若他日我唐刀犧牲於前線,她就有了未亡人之名,她的青春不過剛剛開始,我於心何忍?”唐刀忙又解釋道。
“你說的”澹臺雲舒不由捋起了自己頦下長鬚。
實在是唐刀說的句句在理,若就此定親,而唐刀這種軍人,定然是長期廝殺於前線,日軍攻勢兇勐,中國之軍處於劣勢,戰死的機率高於百分之五十,那也意味著愛女還未出嫁,就有極大可能背上未亡人的名頭,這對於一個人生剛開始的女子來說,當然極為不公平。
無疑,說出這些的唐刀,比他表現出來的那些近乎燦爛的優秀更得澹臺雲舒歡喜。
愛一個人很簡單,但能將對方利益置於自己感受之上,才是最難的。
“阿爸,你不要為難唐刀了好不好?”澹臺明月走進房間,眼中包含熱淚看向澹臺雲舒。
“我和唐刀相識於戰場,相愛於戰場,他雖然從未開口說如何傾心於我,但我知他!
從松江到嘉善再至嘉興至廣德,我們同處一支軍隊,可見面的時間寥寥無幾,就連吃飯,也是同軍中弟兄一起,可我從未怪過他。
因為我知道,日寇犯我國土,千千萬萬百姓在戰火中哀嚎,孩童失去父母,妻子失去丈夫,日寇的刺刀下沾滿了我華夏一族的鮮血。他身為國家之軍,自當擔負他的職責,區區兒女之情,在這等大事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以您的名聲和家中財富,女兒當然可以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