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森田真二就損失了百分之七十的擲彈筒手和9挺輕機槍中的絕大部分射手。雖然擲彈筒和輕機槍這些裝備大部分都還沒有損毀,可是,精心訓練出的擲彈筒手和射手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普通步兵就算拿著那些裝備也發揮不出該裝備百分之五十的效能。
就比如說擲彈筒,經過加強後高達9具的擲彈筒原本是二連各火力點最為忌憚的武器,丘頂上和曠野兩翼佈設的火力點中最少有三挺輕機槍因為日軍擲彈筒手精準的轟擊導致射手被彈片擊傷,輕機槍火力點最多連射一個彈匣就得立刻轉移陣地,根本形不成足夠有效的連續壓制火力。
可當各班精準射手以及兩門迫擊炮對著日軍擲彈筒手一陣狂轟冷射干掉了其中的絕大多數後,日軍的擲彈筒威力驟減,甚至還有榴彈偏離陣地達30米的離譜轟擊。
不過那卻也把黑子嚇了一大跳,那枚偏離步兵陣地的榴彈正好在他不足五米外爆炸,迸射出的彈片打得他的頭盔叮噹作響,如果不是沒有後續榴彈轟擊過來,他還以為那是日軍擲彈筒手針對他的攻擊。
但顯然,那隻不過是一個普通日軍趕鴨子上架打偏了的結果。
那已經是黑子所移動的第五處戰位了,連續射擊超過200發子彈的黑子幾乎從不在一個固定戰位上開火兩分鐘,日軍對這個不斷在戰場縫隙中移動的火力輸出‘大佬’毫無辦法。
所以,當擲彈筒威脅盡去,山坡頂端的三挺輕機槍和那挺重機槍開始毫無顧忌的長連射。
“噠噠噠!”
四條在夜色中噴濺而出的長長火舌肆意的在曠野中橫掃,任何敢於將身軀抬高30公分的步兵,都在其打擊的範圍。
勇敢者畢竟是少數,當這少數的勇敢者用生命為代價展示了中方火力兇猛之後,絕大部分日軍都老實了。
他們只能被迫趴伏在各種天然或是拼了老命臨時挖掘的單兵掩體之後,忍受著來自於他們瞧不起的中國軍人肆無忌憚的火力覆蓋。
森田真二原本冷峻嚴苛的臉上早已是一片汙垢,那是因為汗液加上硝煙再加上灰塵所造就。
他或許想過這撥中國精銳的戰鬥力不弱,但絕沒想過相同兵力之下,他竟然被完全壓著打,毫無反抗之力。
隨著己方的火力點反擊能力削弱,森田真二知道,他必須得做些什麼,否則,讓蠢蠢欲動的中國人接近己方防線,他很有可能堅持不到援軍的抵達。
可是,他該怎麼做呢?率先發起衝鋒,迫使中國人退回他們的防線?但那,需要付出最少二十幾人的代價,中國人裝備的連射型衝鋒槍和駁殼槍可不是吃素的。
該死的日耳曼人!戰鬥經驗豐富的森田真二少佐從沒有如此痛恨過他們。如果不是他們大量向中國人傾銷這些廉價的自動火器,他何至於連最擅長的戰術都不敢使用?
日軍的指揮官在糾結在猶豫,可唐刀已經果斷下令。
兩個步兵班匍匐著向前進,一直抵達至坡底日軍三四十米處。
“所有人,投彈!”親率步兵班抵近的楊小山一聲怒吼。
十幾枚長柄手榴彈冒著藍煙,在照明彈慘白的白光中,在日軍步兵們小臉變至煞白煞白的注視中,落到日軍第一道防線之內。
“避彈!”日軍軍曹近乎破音的吼聲驚惶的就像是眼睜睜看著一根木棒即將捅向他的定眼,聲音都變調了。
顯然,他的驚惶和恐懼都是有事實根據的。
“轟轟轟!”十幾枚手榴彈產生的硝煙和灰塵將這片陣地湮沒。
但那只是第一波。
超過18人的中國步兵們以最快速度將自己攜帶的四枚手榴彈全部丟擲。
70多枚手榴彈在日軍陣地上爆炸的威力,幾乎就相當於他們被一個迫擊炮營火力全開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