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臉著陸的那種。
都說中年人歷經過世事滄桑,對於傷痛已經處變不驚可以從容面對,但架不住這種身上已經被砍了兩條胳膊了,結果那名對手還不滿意, 走都快走了,臨末了還在傷口上撒了一盆鹽。
是的, 當知道兩個步兵中隊組織第二次衝鋒就衝上了高地的那一刻,國崎怔就知道,他又被耍了, 被那名狡猾的從此都不想再提及的中國指揮官當猴耍了。
什麼狗屁棄陣而逃,那是中國人銀樣鑞槍頭,根本沒多少彈藥再消耗了。
甚至, 經過和竹內雲山那一仗,他們的兵力也損失不小,就連從四個方向包圍過來的兵力,也不會超過3000人吧!
想通這一切的國崎怔有心想再重新下令,全軍返回和中國人對戰,可已經開始行動的大軍遍佈於一平方公里的戰場上,想調動,那有那般容易?
更何況,幾乎都不用看,國崎怔也知道,中國人既然已經看到己方步兵正在調動,必然會相對應的進行戰術運動,離開陣地的步兵再想回到戰壕, 恐怕比離開時要困難的多。
心口猛然一痛, 日本陸軍少將眼前一黑, 就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在進入昏迷之前, 國崎怔腦海裡竟然奇蹟般出現一部中國演義中的一段故事描述。
原來, 人真的是可以被氣死的啊!周郎其實也算不上心胸狹窄之輩,而是姓諸葛的那貨太八嘎的氣人了,就跟那個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姓名的中國指揮官一樣。
至於說情報上說,對面的中國部隊的最高長官叫唐刀,是一個不過20歲出頭的年輕人,因為四行一戰積功升至陸軍上校,國崎怔閣下卻是決計不信的。
那絕壁是個老狐狸,老廕庇!心思歹毒,手腕狠辣
怪不得說一秒鐘時間,人幾乎可以在腦海裡回憶自己的一生?
就是倒下去把鼻子砸歪的功夫,國崎怔就硬生生的給唐刀貼上了不少標籤。
然後,因為心絞痛腦殼發暈的日本陸軍少將就幸福的暈了過去,被以臉戧地給疼暈的。
不過,至少他不用再為是戰是退而煩惱了。
最高指揮官意外的以臉撞地來放棄了自己的指揮權,一臉錯愕的國崎支隊中佐參謀長就這樣接管了最高指揮權,眼見自家少將支隊長閣下還有氣兒,這位陸軍中佐很識相的貫徹了國崎怔之前的策略。
全軍撤退!
日軍就這麼灰溜溜的跑了。
這讓七八百米外累的滿身臭汗還在拼命挖掘工事的中國士兵們同樣呆住了。
啥情況這是?
咋不打了?
老子心裡都還在虛呢!你們咋更膽小呢?
這人那,號稱生物鏈最頂端的智慧生物,其實那是人類給自己封的頭銜,說白了,還是沒逃脫動物的本質。
是動物,就有動物性。
就像一條狼,獵物越恐懼,它們就越會發起攻擊,相反,如果遇到不慫的,哪怕只是一隻個頭遠遜於它們的狗獾,不管不顧的上去就幹,它們只要不是快餓死,也基本會放棄這次狩獵。
獨立營計程車兵們是精兵沒錯,但他們也是人。是人,就有動物性。
“日本人不求行啊!不能讓他們跑了,追!”
“是啊!排長,下令吧!追上去幹死個狗日的。”
一時間,不知多少士兵開始奮勇求戰。
“戰泥煤啊!都給老子守好陣地,別被鬼子殺個回馬槍就好!”一向溫和的錢大柱指著自己三個排長的鼻子拿唐刀偶爾爆出的粗口一通臭罵。
他這會兒多少琢磨出唐刀的意思。
以目前這種決戰的氣勢把日軍主力給嚇跑呢!
還特麼追,真當人家2000多鬼子是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