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客戶。」女子看向唐刀,很認真的回答。
唐刀這次卻沒有急著回答,反而是嘴角微微上揚,玩味兒的和女子對視。
那意思分明是,別光嘴上說,儲戶都來了,您倒是給啊!說漂亮話能行的話,那是個人都可以開銀行了。巵
「只是,因為貴國突發戰爭,業務出現急劇萎縮,為避免發生意外,銀行將很大部分現金以及黃金、白銀儲備轉運回國,唐先生您突然光臨要提取所有現款或黃金,短時間內,銀行真的很難及時籌措,還請唐先生您能理解。」女子略微有些尷尬,伸手捋捋鬢間有些散亂髮絲,眼中閃出歉意給唐刀解釋。
「說了半天,勞拉小姐和爛克先生說的還是一樣,沒法給錢,那怎麼著,銀行給我打個欠條?搞個分期還款計劃?還是,邀請我坐上船,去洛克菲勒家族門口拉個橫幅要錢?」唐刀滿臉不屑。
自古銀行一球樣,一旦出事兒,滿臉堆笑是必須的,不給錢也是必須的。
對付這樣的傢伙,如果不是顧忌到損失太大,已經逐漸失去耐心的某團座甚至有種化身劫匪把這裡連同金庫洗劫一空的衝動。
以他目前的能力以及手下掌控的武裝力量,一個電報召喚十幾個偵察兵過來,就花旗銀行那七八個拎著春田步槍的武裝警衛,還真是不夠看的。
或許是女子天生的敏感,唐刀這番看似調侃的話,卻是讓女子聽出了其內逸散出的淡淡殺機。
內心對唐刀提高警惕的同時,女子馬上想到唐刀抵達銀行之後,銀行高層緊急召開的會議調出當年存鉅額資金的儲戶資料,雖其部隊序列不知,但二十幾輛大車盡為全副武裝軍隊護送,絕對為中國高階別軍官。巵
這和日本人血戰了一年,軍人骨子裡的那種狂暴早已被點燃,若是再受到刺激,做出什麼舉動都不好說。
別說什麼洛克菲勒了,就是米國大使館恐怕都不好使。
更何況,透過先前在暗室內的觀察,雖然唐刀和弗蘭克德普討論的是平常人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巨大財富,唐刀對於不能取出存單中的鉅額資金有憤怒和不滿,但唯獨沒有看到貪婪。
他要錢,或許和她所見到的租界中那些中國富豪花天酒地、紙醉金迷的目的並不一樣,雖然女子並不知道唐刀拿這筆鉅額資金要去做什麼。
那也是一種直覺。
需要金錢,但卻並不是為了躺在瀰漫著金錢味道的金山上貪婪的呼吸,很矛盾,卻似乎又很合理。
勞拉想起曾祖父去世前的遺訓:不要試圖用金錢去打敗所有人,這世上,終有不被金錢左右的人。巵
唐刀,或許就是這樣一類人。
勞拉很崇拜自己年近百歲才去世的曾祖父,而她那位著名曾祖父甚至將自己已經去世妻子的名字取給了自己的曾孫女兒,也說明了他對自己這位曾孫女的喜愛。
不然,年僅26歲的勞拉如何有機會成為家族另一支柱產業花旗銀行的股東代表?那是她許多叔伯都眼紅不已的職位。
不過,初坐上這個座位的勞拉在進入職場的第二年就選擇來到戰火紛飛的中國,也顯示了其足夠勇氣和魄力。
當然了,也遇到了其抵達中國後遭遇的最大難題。
一個滾刀肉式的中國儲戶,軟硬不吃不說,人家還軟硬兼備,比她預料中還要難對付的多。
「唐先生,我說過,就算暫時無法給予足夠資金,但銀行和我的家族會以其他來儘量彌補您的損失,只需要您給我們半年,不,三個月時間,我們就會將所有存款資金和利息進行一一對付。」氣勢上已經弱了兩分的女子忙
說道。巵
唐刀可不知道自己內心生出的殺機竟然還能有如此效果,略微沉思後也點頭對女子道:「好,三個月我可以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