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擊隊都有這實力,數十萬關東軍都能被打哭好不好。
但不管服部曉太郎和還在遠方等待這裡戰況的岡部三郎怎麼想,這場惡戰第一師團是決計避不開的。
683旅的另外兩個主力團也已經抵達,771團位於772團左翼,獨立團位於772團右翼,足足11萬大軍呈一弦彎月的陣型,將不到3000兵力的服部曉太郎部半包圍於戰場上。
岡部三郎被迫拿出手中最後的預備隊,兩個步兵大隊迅速由10公里外對服部曉太郎進行增援。
至此時,岡部三郎手中已經無兵可用,除非他開始抽調還位於紫山前線的三個步兵旅團的兵力,但那又增加了風險。
岡部三郎是見過唐刀的,那是他這一生都未曾見過的同時擁有勇猛和狡猾特質的年輕人,而唐刀留給他印象最深的,卻還得是無視這時間任何規則,和這樣一個完全不按理出牌的對手打交道,委實是岡部三郎二十年從軍生涯中最艱難的幾天。
這樣一頭狡猾的猛虎,如果讓他嗅到對手虛弱的氣息,他會怎麼做?
服部曉太郎口中的八十集團軍一部很強,但對於岡部三郎來說,位於紫山中的唐刀卻是更可怕。
所以,他寧願打空所有底牌,也絕不輕易從攻擊前線中抽調兵力。
於是,曾經擁有超過4萬兵力的龐大軍事集團,在683旅主力已經展現出自己強橫的當口,竟然只能用不到區區5000兵力去阻敵,反倒是將足足2萬重兵,依舊陳兵於久攻不下的紫山防線區域。
這在戰後,也成了岡部三郎被撤掉軍職的原因之一。
岡部三郎沒有低估唐刀,卻依舊低估了683旅的戰鬥力。
而更雪上加霜的是,在這天黃昏,正在運動打算支援服部曉太郎少將的一個105榴彈炮中隊,遭遇到了一支大約80人的中國部隊的伏擊。
負責保衛這個炮兵中隊的步兵中隊壓根都沒想過會在自己戰區內部遭遇如此大規模伏擊,而且這裡也不是山區,根本不具備伏擊的條件也導致其鬆懈。
伏擊的中國人有多大膽?他們就趴在草叢裡,全身裹滿黃土和草皮,除非抵近至10米,才有可能發現異樣。
可連日作戰的疲憊以及他們這些步兵還要幫著炮兵推動陷入泥土裡的沉重炮車,導致該步兵中隊根本沒有對經過的路側進行檢查,他們甚至連尖兵都沒有派。
所以,中國人幾乎是以臉貼臉的方式對其發起了進攻。
g38衝鋒槍32發彈匣連續火力的掃射根本沒給企圖用刺刀證明自己武勇的日軍步兵們機會,只是襲擊發生的前十秒,就有70多名日軍步兵被密集如雨的彈雨掃倒在地。
而當日軍步兵以卡車和火炮為掩體進行最後的反抗時,中國人卻掏出手雷和該死的燃燒瓶進行了投擲。
那種不知加了什麼化學物質的燃燒瓶爆出的火花,似乎都無法撲滅,皮肉燃燒的吱吱作響聲成為那場襲擊戰中僥倖逃生的日軍步兵們一生的噩夢。
也不是沒有日軍步兵提起刺刀勇敢的和敵人進行刺殺的機會,但中方一名臉上塗抹著奇怪花紋的軍人拔出那把大劍,一劍就將一名從軍六年之久的伍長連人帶槍劈為兩半,再一劍將一名軍曹橫腰斬斷,兩人的心肝脾肺腎散落一地後,日本陸軍的英勇瞬間稀碎。
再沒有人敢提著步槍衝鋒,最後的倔強也不過是靠著掩體不斷對來襲敵軍的方向開槍。
但顯然,徹底失去反擊能力只能被動挨打的日軍堅持不了太久,尤其是當中國人拿出‘見誰燒誰的燃燒瓶之後。
伴隨著一個個日軍步兵變成火人慘嚎著在地上
翻滾,連桿槍都沒有的日軍炮兵們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開始向曠野中逃竄。
潰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