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號稱帝國第一機械兵團的磯谷廉師團所屬,那可是裝備了足足60輛各式坦克的
“超級勐男”!但結果如何?被中國人集合37毫米戰防炮和20毫米蘇羅通機關炮瘋狂圍攻的鋼鐵巨獸們同樣被打了個滿臉花!
甚至,殺紅眼了的中國人就用步兵抱著六枚集束的長柄手榴彈鑽入坦克車底進行爆破,脆弱的坦克車底盤和履帶根本無法阻擋這樣的爆炸能量,一旦趴窩,等待坦克兵們的結局,不是被燒成黑炭就是被炸成一攤碎肉!
步兵,就算戰死,大部分都還能保留個全屍,可到坦克兵這兒,不存在的。
所以,不跑的,是傻逼!至於說軍令,那是秀爾中左的軍令,管他們戰車聯隊什麼事,他們只聽聯隊長細康中左的。
眼瞅著日軍戰車跑路,衛東來笑了:“坦克可以跑,步兵必須死!既然來了,那就給老子留下吧!命令各排,60炮給老子打,不限目標,每門炮一個基數,給老子打空!重機槍,機關炮,也給老子打,躲石頭背後的,那就把石頭給老子射爆!”殘暴!
除了殘暴,再無其他詞語來形容此時中方陣地上的火力了中國人,不僅動用迫擊炮地毯式轟擊藏在山坡各處的日軍步兵,甚至用剛才打坦克的127毫米重機槍和機關炮!
用再次僥倖撤回的倉橋上等兵回憶錄中所說的:那是我經歷過的最悲慘一戰,距離我不到10米的麻田君原本躲在一顆最少半米高數十厘米厚的岩石之後,除非是中國人雨點般落下的迫擊炮彈命中三米範圍內,否則他是有機會和我一起撤回本陣的。
但因為他奮勇向中國人射出一顆榴彈,中國人的機關炮手盯上了他。兇勐的機關炮竟然開始用彈頭轟擊他的岩石掩體,就像一個巨錘,不斷撞擊岩石,紛飛的石頭碎片甚至在我的臉上留下一道數厘米的傷口。
中國人一定是瘋了,那可是可以擊穿坦克裝甲的寶貴炮彈,卻被他們用在攻擊一名擲彈筒手上。
我依然記得麻田君朝我投過來的驚恐而無助的眼神,但誰能責怪他呢?
再如何勇敢的帝國步兵,在一門20毫米機關炮的攻擊下,也會驚慌失措的吧!
我知道,他希望我能救他,但我怎麼救?我只能哀傷的看著他,看著殘忍的中國人,不惜耗費了數以十計的20毫米口徑炮彈,將麻田君藏身的岩石和麻田君本人一起撕碎!
麻田君的血,隔著近十米遠,灑落在我的臉上,至今我都彷彿能感覺到那一片溫熱!”倉橋有幸上等兵書寫的文字讓島國人深刻感受到了戰爭的殘酷,但顯然,上等兵並沒有完全真實的寫出當日戰場情形。
比如,他的步槍橫在身前,槍口有意無意的卻是對準著那名無比哀傷看著他的擲彈筒兵。
假若有人企圖衝到他藏得深深的臨時掩體處,或許會將中國人殘暴的機關炮吸引過來的話,你猜他會怎麼做?
上等兵不知道自己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他的手卻是異常堅定的放在扳機上,走火或許也是可能的吧!
在熾烈戰火中被炙烤的人性,註定會像這天空一樣,有光輝就會有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