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風度,少不得將你和山下文閣下的赤果屍身吊在貴軍司令部所在的潞城城頭,至於頭顱,那隻能擺在我那屬下的墳頭前做祭品了。」唐刀終於下定決心。「明心,去把山下文推出來。」
「好!」明心點點頭後,卻是大步流星走向那個依舊停留在山道上重新被篷布遮住的馬車。
「唐君真是好手段,好心機!」藤原戰雄眼見被綁得像粽子一般同樣嘴中塞了毛巾的山下文被明心像拎包裹一樣提出來,眼中閃過愕然,臉上也浮現出一絲苦笑。
唐刀真的是將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心理用到了極致。
就算以他之智,也絕想不到,唐刀竟然真的會隨便將一個驚動中日雙方高層的「大寶貝」就這樣丟在一個馬車上。
雖然他也曾經這樣想過,但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易地而處,他是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的,別說山下文被人搶走了,就是死了,那也算是押運任務失敗。滌
明心倒也是藝高人膽大,將山下文往地面上一丟,自己站開兩米,示意藤原戰雄上前對話。
他有大劍在手,連藤原戰雄本人都不怕,藤原戰雄若是有搶人想法,那他完全可以劍斬對手。
「山下文少將,我是藤原戰雄!」藤原戰雄也沒過分,上前兩步,停在距離山下文位置三米之外。
倒不是他不想湊得更近一點兒,而是,明心那把重劍也給了他極大威脅,萬一趁他不備動手,他怎麼說還有個反應時間。
至於說唐刀的信譽,在藤原戰雄看來,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信唐刀那張嘴。
別看唐刀這會兒貌似被他用籌碼拿捏的死死的,其實藤原戰雄對唐刀的防備是有增無減。
這一刻,因為戰爭成為宿敵的兩個男人,像極了渣男遇到綠茶,面上指天對地發誓,心裡卻是對對方提防的不行,背叛更幾乎是論秒來算的,都等不及分鐘級時間單位。滌
而之所以選擇三米這個距離,那是他和山下文雖然沒有太多交際,但因為都在平北城,還是見過幾面,因為要抽調精銳,藤原戰雄還專門去找過山下文協商,所以,別看山下文臉腫的像豬頭,在這個距離上藤原戰雄還是能認出這位的。
「你是,藤原戰雄中佐?司令官閣下讓你」從昏睡中驚醒、被明心除掉口中毛巾山下文在藤原戰雄除掉面巾後,看著藤原戰雄驚喜交加。
那一瞬間,原本萬念俱灰的山下文還產生了一種錯覺,以為方面軍司令部方面付出了什麼代價,讓藤原戰雄來接他。
但隨即,做為一名老牌的陸軍少將,山下文很快發現不對勁,周圍全是中國人,只有藤原戰雄一個,還穿著黑色的夜行服,那和交換什麼的,貌似扯不上什麼關係,臉色猛然一變。
不是交換,只能有一種可能。
他活著,就是對帝國最大原罪!
可想死好久都死不掉的山下文此時就像是個叛逆少年,竟然特別想活著了。滌
不然,也不會嚇成這副鳥樣。
腦瓜子轉得太快有時候真不是啥好事兒!
稀裡糊塗的死真不一定沒有明明白白的亡快樂!
下一刻,一枚忍者鏢彷彿從虛空中出現,紮上了山下文的脖頸。
喉結處瞬間出現一個雞蛋大小的洞,伴隨著山下文喉頭拼命聳動,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山下文驚駭欲絕的眼神就這樣凝固在瞳孔中,直至變成一片灰色。
曾經時空中的「馬來之虎」就這樣死在自己同族手上,曾經創下的優秀戰績都還沒開始,就煙消雲散了。
曾經時空中這個時候應該已經佩戴上陸軍中將軍銜的
榮耀更是成為一個陽光下的小水泡,泡破了,瞬間了無痕跡。滌
世間再無「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