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廁,就是茅坑,躲過了一劫。
不光如此,就連唐刀也低估了這廝為了活命寧願吃翔的決心,高速從茅坑邊掠過也沒注意到那貨竟然把頭埋在翔裡大氣不敢出,直到荒木少尉憤怒的和另外一組四人匯合向這邊圍過來,大頭皮靴的沉悶腳步聲響起,這貨才敢冒出頭大聲呼救。
實在是那個粘稠度導致的牽扯以及缸體的高度,實不是普通人就能爬上來的。
天色已經越來越亮了。
六名日軍在十幾米的範圍內佈防。
荒木智大則凝視著眼前的兩具屍體,一個是被一把步槍刺刀深刺入腦後並靠著步槍形成一個令人恐懼的‘八字’;一個被當成秘密武器的精準射手則是被一槍致命,胸前幾乎可以插入一根手指的彈洞證明著其口徑的可怕。
又是兩個人沒了。
到現在為止,他已經損失了10個人,而敵人卻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死神,一擊必殺之後就隱身了。
若不是他現在身邊還有九人,估計那個可怕的傢伙這會兒已經跳出來要把他給宰了吧!
渾身冰涼,不用照鏡子,荒木少尉都知道自己的臉絕對是生平最白的時候。
他知道,那叫恐懼。
那個連影子都沒看到過的敵人,實是他平生所見過的最恐怖之人之一,或許只有在曠野中追著整個旅團大軍打冷槍冷炮的那個人可以與之相比。
不會,就是他吧!
一想到這兒,荒木智大少尉就覺得某個器官在拼命收縮,都快縮腹腔裡去了。
當然,還有更糟心的是那個被人用步槍從旱廁裡拖出來的臭烘烘的男人,彷彿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他,別看不起咱,再不走,你們遲早都會比老子現在還臭。
“撤退!”荒木少尉當機立斷。
他不能再和敵人在這個陰森的小村莊裡糾纏下去了,不光是對手難纏到令他膽寒,或許過不了太久,中國人的部隊就會趕來,到那時候,真的會變得比眼前這個渾身沾滿黃綠色玩意兒的傢伙還臭。
沒有任何收拾,連地面上躺著的屍體都不再收斂,只是讓人拿上了地面上三杆步槍,荒木智大帶著9人以戰鬥陣型向村西頭跑去。
日本陸軍少尉的選擇至少在這一刻看來無比正確。
村莊裡有房屋和樹形成複雜環境,反而更有利於唐刀這種單兵躲藏和攻擊,而到了更空曠的曠野,日軍小分隊依舊還擁有的兵力優勢才會得以完全發揮。
唐刀躲在黑暗中,看著日軍謹慎的離開,卻沒有發起任何攻擊。
他知道,別看日軍此時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但只要他發出攻擊,10名日軍一定會向他發出最兇猛的還擊。
他手中的勃朗寧手槍足以保證40米距離內斃殺三名以上日軍步兵,可日軍步兵的機槍、步槍也絕對不是吃素的,那名擲彈筒手身後永遠擋著兩名日軍,那才是對他最大的威脅。
只是,若是讓他們出了村口,位於西面田埂處躲藏的二丫一定會根據自己的要求發起攻擊。
而此時的日軍,就像是頭受了傷的猛獸,只會比平常更兇惡,光憑二丫那把駁殼槍,能撐住兩分鐘就是奇蹟。
唐刀也陷入兩難的選擇。
但戰鬥,是每個軍人都必須要經歷的。
二丫是通訊兵,也不會例外。
唐刀提著槍,藉助著房屋的掩護,向已經走出村外的日軍步步逼近。
“噠噠噠!”二丫的駁殼槍在日軍進入曠野五六十米遠後,毅然開槍了。
把日本人全部掃趴在地面上。
不足一百米的距離,二丫一口氣打出了十幾發子彈,卻只有一名日軍在慘叫,聽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應該是被二丫不夠精準的射擊掃到了不夠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