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中年軍人和陸軍上校被唐刀外溢的殺機刺激的頭皮發麻,幾乎忍不住將外間警戒計程車兵重新喊回來的當口。
“團座,弟兄們對不住您啊!”幾個還能站立的四行團士兵撲通跪地,滿臉羞愧。
“他們讓我們簽字畫押,雖然我們不認識字也知道那絕對不是好話,我們不籤,他們就拿鞭子抽拿木棍打,再不籤,張三兒就快被他們打死了,我們沒辦法!”一個士兵嗚鳴的哭起來。
“團座,不怪弟兄們,是我這個當班長的錯!”被抬進來的陸軍上士淚流滿面。
“進四行團的時候,老子給你說過什麼,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犧牲之戰友,除此之外,誰能讓老子四行團的弟兄下跪?”殺氣森然的唐刀滿面怒容,大踏步走過去,將跪在地上的幾名士兵一腳一個踹翻在地。“你們的賬老子回去自然會算,現在,都給老子站直了|”
而後,猛然扭頭看向中年軍人,“老子的兵,只有老子能打,誰特良的打了老子的兵,就得付出代價!
張師長,你的兩個條件,老子能答應你,但現在,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中年軍人臉皮微微抽動。
他想過唐刀會有不滿,但卻沒想過唐刀會因為十幾個普通小兵受刑之事有如此之大的反應,看唐刀這樣子,恐怕還真不是借題發揮想討價還價,而是真的怒火沖天。
“很簡單,誰打的我兵,站出來,不管多少人,和老子打一場!老子唐刀雖然不才,但給老子手下的兵找找場子還是有膽量的。”唐刀言簡意賅。
“什麼?”中年軍人猛然一呆。
他萬萬沒想到唐刀會提出這個要求。
不是要求太高,而是太簡單,甚至,站在他的角度,唐刀這是主動找死的行為。
負責執行軍法的,可都是宋慶書團部直屬的警衛連所屬人員,先不說一個警衛連人數高達150,就是親自拿鞭子抽人的一個警衛班都足足有15人,而且個個膀大腰圓是從一千多名步兵裡挑選出來的精銳,就算是和日軍白刃戰,那也不落下風。
唐刀竟然要以一個步兵團長之尊,下場和這些精銳們打一場,而且還牛逼哄哄的說無論多少人都行,這是何其的不理智?
打輸了,丟人!打贏?壓根沒那個可能。
說他是個瘋子,還真是沒說錯他。
“唐團長,消消氣,這些都是誤會,你也知道,在你四行團沒有抵達之前,我軍在防區發現穿著友軍軍裝卻又身份不明的人,尤其是在這種大戰在即的時刻,只能擒獲下來嚴刑逼問!這些小事,師座是不管的。”一邊的宋慶書語態輕鬆的插言解釋。
“何況,這些都是我團警衛連負責執行的,他們也是領令而行,還望唐團長你大人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我這個當團長的,替他們向你陪個不是。
這位話裡話外的意思不過是,你唐刀要裝逼可以,但老子可得把醜話說到前頭,別怪我人多欺負人少,你唐刀再厲害,還能以一抵百?
說實在話,要說20軍團之中最不爽唐刀這個人的,恐怕還不是被唐刀幾次逼至頭禿的步兵師長,而是這位手腫的像豬蹄一般的宋慶書上校。
自不量力去試探對手實力被人一爪捏成豬蹄那是自己實力不濟,只能怪自己招子不夠亮堂,可唐刀不過20出頭的年齡就和他這個軍中混了近十年、還是靠南口血戰玩了把命才當上團長的人平起平坐,憑什麼?
每當看到唐刀英挺而年輕的面容,嫉妒就像一條毒蛇在拼命撕扯心臟,突然聽到唐刀如此裝逼的要替自己士兵找場子,那心中卻是雀躍的不要不要的。
介於目前形勢不能拿唐刀怎樣,但藉著這個由頭打他個鼻青臉腫鼻歪嘴斜也是不錯的結果。